（8）剑谷书苑[第1页/共3页]

“非也，此乃下策。”智柯端起酒碗，道：“还请两位放心住下。”

珝儿忙点头称是，踏步上前拿起木槌，哐哐敲起锣来。

“莫非老丈是要以妾身调换首爵？”季羌心头一动，本身许嫁之人不恰是赵语么？

“两位尊客，家主在堂前相侯，已为两位备好筵席了。”

许承龙看了看季羌，晓得她现在表情也很庞大。又待珝儿哭了一会，这才问道：“他们约莫多久攻出去？”

季羌心中一痛：“官方歌谣固然看似无稽之言，西周却终是毁在周幽王手上了。”

“先生，不如你也教我们些儿歌呗？”一个奶声奶气的小瘦子，领着一帮小鬼头围了过来。

智柯又引着许承龙和季羌往前行，绕过几间小屋，又过了一条长长的甬道，只见一处依山而建的地点，看似天但是成的山洞，又有野生雕饰而成的门庭。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许承龙对这乱世的伤害还逗留在设想阶段，见智柯一脸轻松，早就一头钻进竹简堆里去了。

“那只不过是一个小娃儿，妾的内心可不是只要你么？”这女子声音许承龙听起来倒觉有些熟谙。

许承龙凝神苦思了一会，还真给他记起几首小学时念过的儿歌：“小蘑菇，你真傻！太阳没晒，大雨没下，你老撑着小伞，干啥？”

许承龙刚换好衣服，就听一声脆生生的娃娃音从门口传来，一个梳着丫角小辫的小童正面带羞怯，拱手立于门外。

“歌谣之事，多为先人牵强附会罢了。”许承龙看到季羌神采懊丧，安抚道：“端庄的儿歌就该是天真、敬爱、小孩觉着好玩的。”

另一个男人声音则回道：“我看你对那小子眉来眼去的，我内心不痛快！”

许承龙忙举起酒碗，浅尝了一口，入口微酸而回味甘醇，正待寻问此为何酒，就见之前那小童慌镇静张地跑了过来讲道：“禀家主，周大宗伯之子陈皋带了约莫一百多人，已将谷口围住了。”

“珝儿不吃。”珝儿看了一眼，忙低下头去。

小童偷眼看了一下智柯的神采，一时气味短促，略带哭腔道：“那伙人见有桃林停滞，眼下正令人伐林而入，瑞儿出言禁止，却被周人击毙于林中！”

“首爵？但是智襄子……”许承龙一言说出，顿觉不好申明，就见智柯点头道：“恰是当年被赵襄子所取走的先人首级。”

许承龙逛逛停停，这些铜灯在旁人眼里本极其平常，他那一番讲求之心，别人又那里能够了解！那小童终是忍不住又执礼而拜道：“尊客，还请快行，饭食凉了便不好吃了。”

季羌幽幽地说道：“乱世当中，百姓如蝼蚁……”

许承龙昂首一看，惊道：“老丈，你这一身的血是？”

许承龙忙伸手去扶季羌，季羌略一踌躇，为免难堪，一边伸手搭了过来，又一手牵起珝儿。三人疾步跟在智柯前面。

“内里的周报酬何如此蛮不讲理？”许承龙忿忿而谈，固然他对战国纷争的场面内心早有预期，但在这战役的村庄外，随随便便就杀了一个孩童，任谁都是不能接管的。

季羌心有不忍，陈皋来此必然是因己而来，当即也不知该如何安抚珝儿。

智柯抬手从墙壁上取下一柄青铜短剑，守在山洞门口。不一会儿，不竭有些老弱妇孺相互搀扶联袂而来，看模样约莫有四五十人之多，倒是井然有序。

“周兵多为饭桶，阿谁使锤的本领倒还算能够。”智柯见他们跟了上来，行动渐快，手却不由自主地护着小腹，心知刚才有些意气用事了，现在气血模糊有些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