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戟沉沙铁未销[第2页/共4页]
连曜深深洗过一口气,脚上运力沿着礁石怪岩飞身而行,半晌便到了一处陡峭的浅滩,取出一方绸旌旗冲着远方打起旗语,战甲见到旗语便沿着水线直奔此处而来。
陈彤铎在一旁悄悄听得,此时忽而扬眉嘲笑起来,轻飘飘道:“谢大人,你这话说的真是,早不早迟不迟的,人都跑了,才提起这话,倒是不是用心放过了安世荣也难说的很。幸亏咱家命大,没被那安老贼的原木给砸死。”
俄然陈彤铎听到从巨响,仿佛万马奔腾之势霹雷从山坡霹雷而下,又如惊雷从天眼泻下,只见从半山崖乌鸦鸦的千把水西步兵,多人一组推着高约数十丈的滚轮原木栅栏而下,仿佛割草而过。
邓中宽点头称诺,取出一只小叫子鸣笛,声音呜呜嘀嘀穿过云霄,连曜在湖边集结人马,听到山颠呼唤,跨上马匹发令道:“九字营的由邓勇先批示,从西麓扫清余上马队,快马营随我,从东坡上山催讨安世荣,其他海军兵勇集结,当场修复战甲等候发令。”
连曜心中一凛,陈彤铎嘲笑道:“这诸葛侯打孟获时候留下的木牛牛马倒被他们捡到了。”战甲已经快进能够抛锚处,但水深潭奇还不能放人登陆,此时如果横横生生被栅栏挡住就没法登岸进岛屿。
先是“嗖嗖”牛囊带被击中的破皮声,紧接着便是“砰”的着火爆炸声,装满火油的牛囊带泄了力道,好像庞大的火球只向下抛下,顿时砸中了战甲的皮帆或是桅杆,浅滩上一片火舌狼籍,战甲船面上的海员被火球击中者鬼哭狼嚎,直直跳入湖水中。更有被击穿了乌篷顶,连带烧着一片战船。战甲上的信号旗不断挥动求救想要撤退。
连曜不睬会陈彤铎,筹办翻身向更高处的跃去:“你这么多年躲着我们不见,此时却说为了雪烟,实在牵强,不干你本日所为何来,如果反对了面前的铁甲船,即便是你也怨不得我见佛杀佛,见鬼杀鬼了。”
战甲终究人骨断裂声和惨叫声中中缓缓落空动力,终究停顿下来,四周疏松着一片肉酱血泥参合着肮脏的薄雪,在冬夜的惨白月色照顾下好像人间天国。
逃出的水西马队有些已经向更偏僻的山岭窜去,连曜的快马营于马战甚是熟稔,一马抢先者追上便直砍仇敌马脚,乘骑马着翻身之际,再一刀直砍首级,两刀之下,人畜皆无完尸。
战甲上埋没的兵士敏捷抽出展板,搭出栈桥,引了筹办好的战马直冲了下沙地,马蹄的咄咄声踩踏着地上的血肉,污物四溅,染红了兵士的靴子。
俄然间,水西步兵督统命号兵吹起牛角,又一拨步兵向后赶上,用弹力车数十丈的沿线同一发力弓弹了平空向空中抛出巨大的牛囊带,直指战甲布阵。数十斤的牛囊带吃不敷力道向下压去,“放箭!”水西弓箭手听得号令,搽燃火箭,引弓向上!
谢睿稳住阿夏,知其只用蛮力,故将手中承影剑抽的千转百回,静止的氛围被剑气所迫,化为厉风。长剑未曾出鞘,阿夏只能轻巧闪躲,好似少女舞姿美好至极,不乏刚毅。
这话毫无任何感情,仿佛正月的泉水冷冷凉凉灌进连曜心中,仿佛醍醐灌顶,连曜定了定神,终究握紧手中锦旗,迎着湖上的火风收回了“咧咧”的吼怒。战甲上的旗号也回应起来,仿佛是在质疑,连曜不做任何踌躇,只是按一个方向批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