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第3页/共3页]

这一瞅下，宝生吓得心肝顿破，不由“啊呀”叫喊出来，压了嘴巴回身就想跑离，却因心慌，脚步踏空一头跌下石阶，打了个骨碌撞上墙角。内里的哑婆子仿佛俄然警省，疾步抢出来。

宝生本来满腔仇恨讨厌，却不料连曜紧贴过来，双唇残虐吻上本身眼睛，惊吓之下，松了口想推开了连曜。连曜竟有些沉浸耳畔掠过的墨色生艳的发辫，眼神缓缓无认识地扫过白净的颈，那一抹玉色，浸润在光影中，藏了少女的味道，馥饶，撩了民气。

宝生看得心慌，刀柄就虚虚脱了手去，哐当跌在地上。连曜挑了眼睛冷冷道：“你敢将刀架在人家脖子上，就不敢刺进民气里？说你匹夫之勇，又有何不成？”宝生内心恍忽，没仔谛听进这话，只是喃喃自语道：“我不会伤人，我不会伤人。”

宝生不知如何应对，只是低声道：“我不饿。”连曜收了手中的图纸，道：“我也没吃，等你一道。”方昂首挑了眼宝生，却见宝生落魄至极挽着一只布包裹，早上的盘发辫都松松混乱，刘海被汗水胶在额上，衣衫哗啦哗啦有些被刮破，白布袜子上都是黑泥沫子，草鞋也掉了半边绑带。低头沮丧仿佛是只大雪天落水的小狗。

连曜出了小院，夏夜如水，银河星汉耀耀于头顶。每次回到这里，连曜都感到莫名心安。缓缓踱步，半月来的筹划劳累稍稍暂去。信步来到下配房，见房内有灯火，便排闼出来，见李医师正在灯下赶着烧丹配药。

宝生见哑婆子并无歹意，又心虚瞄了眼大堂。哑婆子竟叹了口气，指指棉蒲团。宝生不敢转动，只能点点头。哑婆子本身去大堂内呆了半晌，方锁了堂门出来。

黑狗在前面欢娱，哑婆子身形微胖，走路迟缓而颠簸，竟然在宝生躲藏的宅院火线愣住，宝生吓得赶紧缩回了身子。

宝生早已吓得腿软魂散，也不知哑婆子企图为何，只得傻傻的干站着。哑婆子见状，进堂去了个棉蒲团出来，让宝生坐了，又从下堂取了杯水让宝生饮下，宝生方规复神智。

宝生回过甚来，安静道：“连将军，我有话想问。”连曜慎重道：“我也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