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第1页/共3页]
也不换你那人。
“谁爱他,最讨厌!”湛莲恼他,瞪眼推他。
“停止。”湛莲喝道,怕这无辜的好人成了刀下亡魂。
湛莲抗议,低低说要出去看热烈,可常日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本日是盘算了主张装聋作哑,折磨得她不得不开口而唱。
歌者恰是信州的少女。这两日是信州的戏春节,州府里的青年男女全都来这水滨玩耍,于两岸遥相对歌作乐。那少女唱罢,对岸便有情郎对起歌来。湛莲早就传闻过信州戏春热烈,不想竟如此大胆好玩。
“你……!”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是谁,定是这张假脸皮惹的事儿!“你还不将假脸取下么?”
就是打一个金人来换。
湛莲记性极好,少女唱了两遍,她自都已记下了,她唱得断断续续,只因身后那人时轻时重的挑逗。轻糯的歌声混着外头的水声,搅着船舱中含混的喘气与连络声,愈发地令人迷乱。
“三哥哥好生没皮脸,在老船家的面前就耍起浑来!”湛莲真是炸了毛。
湛煊摸摸下巴,“我用这张脸便利些,怎地,你换了一具身子,我仍认得你是我的莲花儿,我只换了一张皮脸,你就不认得我了?在那划子上,你是不是没认出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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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之闲事湛莲自无贰言,她有贰言的是,三哥哥竟然不爱沐、浴!
湛煊也不顾她瞪眼,大马金刀地在她身边坐下,逗了她一会,见她就是不睬睬,强词夺理起来,“这原是你的戏本写的不对,你瞅瞅天底下的杀猪的,哪个像你那戏本里写的,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似的?我见过的屠户,满是些卤莽霸道的,我不过替你改改弊端罢。”
二人自傲州坐马车往西前去青州,意欲顺青州而下,至常州而止。常州会玄县的会渠,便是此条水道最为关头之处。会玄县水路庞大,要开凿水道使南北水路通畅,并非易事。水利局自南北两处同时修建,直至会玄会聚。打通了会玄,便是通了南北水道。
湛莲娇躯轻颤起来,点头咬唇就是不肯叫。屠大王看她不听话,毫不怜香惜玉,霸道地折磨她,横冲直撞。
老黑必然睛,只见水妮子摆布挣扎,竟是那杀猪的恶霸强搂着她亲起嘴来!光天化日之下,这、这的确是没了国法,老黑一时气血上涌,举起船桨就往里头冲去。
“唱给我听。”降落的声音穿透耳朵,旋即那白玉小耳便被温热的湿濡包裹,还戴着耳环的耳垂被轻咬。湛莲缩了缩脖子,身后讨厌鬼又捣蛋起来,将她的耳朵舔得湿哒哒的。湛莲最受不住耳朵被逗弄,嘤嘤娇嗔。
你那人有无穷的风骚景。”
“谁是你三哥哥,你这小娘们,就那么爱你那哥哥,三两句就离不得他!”屠大王伸手向下。
第二日二人信步信州街头,湛莲当那小家户的蜜斯,带着面纱猎奇四望,湛煊当她家仆人,随行一侧。湛莲原是叫他当蜜斯亲戚,湛煊却连表哥也不肯当。如果往时湛莲劝两句他也听,只是这回湛莲劝他,湛煊也当耳旁风。
“有我在,你怕甚?”屠大王只觉她不用心,抬头又密密堵住她的红唇。
湛莲如何说他也不听,气得湛莲自软绵绵的“三哥哥”直接改成了*的“臭阿煊”。
游船一起闲逛而下,直至快到信州才稍作停歇。蕊儿在外一向抓紧着船柱子,总算风平浪静以后,她的手臂竟然都微微颤抖儿,脸上红得如四月的桃花。四周八方的龙甲卫非常怜悯在主船上的戊一,不知主子上了岸后是否答应戊一去花楼走一遭……
两道声音几近同时响起,调戏良家妇女的屠大王幸而一手挡住了那抡下来的大木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