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1页/共3页]
“甚么奇闻?”
“大师是说,朕身边也有那借身还阳之人?”
天子为她点了绛唇,捏着她的下巴尖儿眯着黑眸谛视了半晌,这才一拍她的俏臀,让她自他身高低去,“行了,这点心也吃了,妆儿也画好了,是该筹办筹办出去习武了。”
湛煊不信佛,不过这几日听很多了,他与圆智议论因果循环,圆智竟面露欣喜之色,频道天子很有佛根。
额上似有薄汗的湛煊见是她,微皱眉摆摆手,“从速叫人出去服侍!”那声音似有火急,不等秦秀士回回声落地,他又问,“中书省来人了么?”
“这……阿弥陀佛,贫僧痴顽,不解佛启之意,只是这梦让贫僧想起前些光阴听来的一段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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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乃苦行道长,称呼一一道人。”
天子赐坐,待宫婢奉了热茶,他摒退世人,浅笑请高僧喝茶。
放在之前,明德帝定是不信的,现下只觉这老衲人对了路数,他用心问道:“这的确是奇事一桩了,只是朕不知,这事儿与朕的梦有何干联?”
湛煊几近狼狈逃出内堂,让中书省官员自个儿出去拿走奏折,又斜瞄一眼内堂,长长叹一口气,抹了抹额上盗汗,可算是再次避过那天魔星的撒娇耍诨了。
外头另有臣子等待觐见,明德帝不急着让人出去,对顺安道:“你去安晋王那儿走一趟,让他去找个叫一一道人的羽士。”
明德帝听得很有兴味,“莫不是农夫那老娘亲还魂到那新妇身上?”
“说了甚么?”
“那女施主道,‘我儿,为娘方才忘了交代,村头的歪嘴李还欠你爹十石米粮未还,你记得去讨要,牢记,牢记!’那农夫听了,吓了一跳,那新妇只瞪着丈夫,几次说着这些话,直到农夫点头应允下来,妇人才松一口气,白眼一翻晕了畴昔。农夫摇醒新妇再问,那新妇却不知本身方才说了甚么。”
陛下这意义是要她百口陪葬!秦秀士浑身一颤,“下臣谨遵圣命。”
秦秀士听着这大逆不道的话儿,忍得耳根子刺挠疼,才气当何为么也没闻声。
倘若说大梁朝运气最为起伏的贵女,那定非全四蜜斯莫属。全部后宫都群情纷繁。
这么一看是天子在找全雅怜的茬儿了,但那源源不竭的犒赏又是作何解释?难不成是怕全皇后心凉,是用来哄百口的?可天家用得着哄百口么?
“一一道人?”明德帝喃喃反复,单独思忖半晌,而后点头轻笑,“大师长途跋涉,当是累了。”
守门口的小寺人出去领着圆智出去了,顺安走了出去,无声立在一旁服侍。
“恰是。彼时道友听那农夫说,方才他的妇人所说之事,连他都不晓得,新妇过来更不能得知,第二日凌晨,农夫特地去问了歪嘴李,竟是确有此事。”
秦秀士猛一回神,忙快步而入。
顺安抬腿欲行,天子却叫住他,闲话似的说道:“朕看圆智大师年老,来回跋涉千里,朕担忧他回程过不了坎了。”
秦秀士与两个大宫女领受了司仪嬷嬷送来的八名新的二等宫女,一一点了她们的名,训了几句话,就听中书省的值班内臣在外跪请御批好的奏折。
“几月前,一名苦修道友上寺中化斋,尝与贫僧提及一段奇闻……此道友说他修行途中一日雨大,不得已借宿一农夫屋中。这农夫家中有个七十岁病重的老娘,另有一刚娶的继妻。当夜电闪雷鸣,他们让道友睡在屋中,佳耦俩在老夫人房中照顾,只是农夫那老娘亲油尽灯枯,子时放手去了。道友想为其做一场法事,忽而见那新妇浑身抽搐,继而抽一口气,倒地不起。道友原觉得那妇人受了惊吓,谁知农夫走去扶新妇,那妇人竟蓦地睁眼,抓住农夫手臂便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