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4 栎阳暗流涌动―太庙低泣[第2页/共3页]

黑水说道：“这又有何难，比来周王广发公文，聘请各国国君到洛邑会盟，这两个小子说不定就会去了。”

黑水不置可否，沉吟半晌又问道：“楚军那方如何。”白山又答：“楚军雄师现已压至旬阳，部属已派出密探，周到监控。”

黑水感念半晌，稍缓心神从蒲团站了起来，再次满怀密意的看了赢载的神位一眼，回身拜别。

白山眉头锁紧，说道：“可这姬重耳和姬夷吾两人逃亡已久，不知现下躲藏在那边，这件事情委实不好办。”

黑水神采仍然安静，道：“晋军如何。”

那政事厅位于宫殿正中，偌大的房间宽广朴实，可包容百人，秦公常在此呼唤百官行那庙堂之谋。

黑水认得这声音是本身御下左旗旗主白山的声音。这白山统领黑冰台左旗，治军松散，将一众铁鹰骑士硬是练习得以一敌百，甚是精干。她深知白山敢在这个时候来打搅，定是告急军情无疑。因而黑水收敛心神，道了一声：“出去。”

白山问道：“尊上要宴请的是？”

黑水听白山汇报，沉默了半晌。她对扁鹊并非无涓滴豪情，但那种豪情在心中只是浅显的师兄妹的感情罢了，乃至那是仇恨的感情在她心中，即便十个扁鹊身故也不能抵面前这个神位上那人的分量。当年扁鹊未救赢载，这股恨意在听到扁鹊死了以后都未曾有涓滴减缓。

黑水微微一笑道：“骊姬的目标是去找周王正名，两位公子受她毒害以久，亦会去找周王主持公道。”

那内宰心中惶恐，秦公遣他来请黑水，是一个时候之前的事情，现在人没请到，还不知这前面会担搁多久，如何不急。他跪在原地思之再三，仍然站了起来，往天音阁方向去了。

殿堂的东侧木格密布，层层叠叠，每一层摆放了数个神位。那些神位个个铜鎏金底，四边镶金。每个神位牌上写满各任秦国国君先人的姓名生卒。

白山游移半晌，排闼而入，回身闭了庙门，跪在黑水身边道：“火线李醯飞鸽传书称道：‘秦缓已死，林女逃遁，道心未得，李醯受伤。’”

白山察言观色，道：“这户部尚书伯服如此不识汲引，要不让右旗派人去…”

黑水未答，说道：“裁军的事情又如何样了？”

可当日在政事厅前，太师百里奚以秦兵怠倦，多线作战导致兵力不敷为由，果断反对对巴蜀用兵。黑水无法，除了铁鹰骑士她此时手中并无兵权，因而只得在铁鹰当选了些人，暗中募得民夫，构成巴蜀奇兵，单独行事。这队奇兵昼伏夜出，暗中在剑门山处日夜发掘。

白山问道：“尊上指的是？”

侍女为她开了庙门，黑水站在太庙门口，语气冰冷：“移驾政事厅。”

那宝座銮雕凤羽，其别人是不敢坐的，但厅下世人神情稳定，似是习觉得常。

可近几年来，黑水在此出入几次，倒反而成了政事厅的常客。黑水款步姗姗，径直走到前厅。待她走到政事厅主位前，一改刚才太庙中的柔情，神采冰冷庄严，一撩身侧的霓裳黑纱，坐入秦公宝座上。

这太庙殿堂不大，几方桌几摆在殿堂正中心，席间铺了几张蒲团排的整整齐齐。

黑水笑道：“那你说哪一个担负晋国国公对我大秦最有好处。”

黑水思考很久，心中暗自推算半晌，说道：“你说着姬重耳和姬夷吾两兄弟哪一个更合适担负晋国国公？”

见黑水不再有其他叮咛，白山跪下拜了一拜，领命出了政事厅。

白山答道：“部属已将裁军的事件筹办安妥，校场建地、马匹渠道、招兵文书、兵器打造等均已待命。只是这裁军十万，需求银两用度庞大，部属已将各项开支明细报予户部。但是本日户部回文以国库空虚为由驳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