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受难日[第2页/共3页]
“好,但是伍爷你能不能早点返来?”安妮用哀告的眼神望着伍爷。实在她内心担忧的是刘美艳。因为,自从罗娜和欧阳海分开后,刘美艳常常动不动就冲她发怒。
过了一会儿,伍爷和王大夫提着药箱来到安妮床边。王大夫坐到床边,他先是让安妮伸出舌头,接着帮她把了一会儿脉,再探了下温度。
全场一片沉寂,没有人敢向前一步。
“唉!”沉浸在哀思中的欧阳海长叹了口气,说:“好兄弟,别再难堪他们了,我们和小六子三人一起轮番扛吧!”
白日里,不幸的小安妮寸步不敢离伍爷,一到早晨就将本身关进阁楼里不敢出门。
令人感到不成思议的是,欧阳海在罗娜离世的当天早晨就离家出走了。但是,此次他没有把伍爷带走。
罗娜身后的第八天凌晨卯时。伍爷悄悄来到西房的小阁楼上,把安妮唤醒说,“安妮,伍爷要分开几天,到南洋去做批买卖。这几天你必然要好好听你外婆的话,千万别惹她活力,晓得吗?”伍爷握住她的一只小手低声丁宁道。
“妮子,妮子你如何了?”欧阳海悄悄摇摆着安妮的身子。但是安妮还是没有醒过来。欧阳海急得像只热了锅的蚂蚁似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刘美艳说,我来尝尝看!欧阳海见她态度竭诚,也就没有说甚么。
刘美艳猛嗫了几口烟,两只眼睛像盯着一头有力抵挡的小猎物似的紧紧地盯着安妮看,那凶恶的眼神令安妮感到不安。安妮吓得后退了两步,惴惴不安地看着刘美艳。
谁知伍爷前脚方才踏出欧阳宅院的大门,安妮的房门就被人给一脚揣开了。然后一个满脸长着疮疤的陌生男人闯进了她的寝室,像拎小鸡似的把她从床上拎起来,提出了西房阁楼。
这天早上刘美盛装装得特别鲜艳,一身大红的旗袍,脸上画眉点痣,还扑了一层层厚厚的脂粉,嘴里塞着一支金嘴烟斗,两片嘴唇涂得像刚喝过猪血似的腥红。
留着长髯毛、虎头虎脸的陌生男人瞪了安妮一眼,走到刘美艳身边,俯身对她私语一番。刘美艳听后双目徒然大亮,搁动手中的烟斗缓缓地站起家来,然后抱着双臂在安妮面前去返踱步着,仿佛在思虑甚么题目。半晌以后,她对静候在一边的女佣说:“丽丽,再给我加点烟草!”
安妮木枘地站在罗娜母亲的坟前,神情哀痛地看着母亲的尸身被抬进标致的红色花雕木棺里。当木棺被修士们缓缓抬进那深深的墓穴后,她的眼泪“叭叭”直下,视野一下子恍惚了。
伍爷听后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忍着哀痛回身对仆人们道:“好,把蜜斯抬走。”就如许,罗娜连夜被仆人抬出了欧阳商行。
罗娜离世后,小渔村的天空好几天都没放晴过,整座小半岛一向被浓浓的迷雾覆盖着,仿佛有一种不安的气味环绕着小渔村的每一小我。村民们都说这个月是鬼月,如果出海了,定会被海王船拖到阴曹地府去。是以,那些长年累月在海上驰驱的老渔民都不敢在如许气候卑劣的日子里出海,怕遭受不测。
在欧阳海离家出走的那天早晨,刘美艳整夜哭天抢地,鬼哭狼嚎,闹得四邻不安,有人说她是哀痛过分,有人都说她是被鬼附身了。
刘美艳走到床边身边,伸出一只手来用大姆指朝着安妮的人中穴猛掐下去。安妮“呃!”的一声醒了过来,上唇乌青乌青的。
“把蜜斯抬到教堂去!”欧阳海道。
“晓得了,伍爷!”安妮昂首环顾着光芒暗淡的屋子说,“但是这里每到早晨都黑乎乎的,安妮好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