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贰壹章 京城风[第2页/共2页]
梁国公徐令有些按捺不住,出列附议,未免怨气冲冲:“郑大人所言极是!现在龙阳气盛,吾儿徐蓝,被花家小儿等龙阳之辈歪缠,幸得他定力充足,常常想起,臣仍心不足悸。”
这是朝廷公布的仪令,凡射脱靶心者,夸奖美酒一海碗。
稍顷,从扇骨裂缝瞧见舜钰持弓朝旁处射去,晒然一笑:“元稹喊你小娘炮便能够,我怎就不可?”
“众爱卿可另有事要奏?”天子缓缓开口,他病体初愈,已是倦意渐生。
天子淡扫跪着的太子一眼,命他起来,便再无二话,拂袖而去。
舜钰脸颊飞起红晕,抹把额头滴落的汗珠,她实在极力了,对于箭射之术无任何天赋,她自甘认挫。
回顾茫然四顾,朝臣早已连续三五成群地走了,全部大殿空荡荡的,不知那里起的一阵穿堂风,吹得他衣袂翩然。
又至十五休学日,武学教官俞鸿庆督导诸生习射。
“你个高丽棒子,再喊我小娘炮尝尝?”舜钰恶狠狠地,又在弓弦上架一枝箭,朝他漂亮面庞对准,再恐吓的摆布划划。
听得郑保英奏疏:“禁娼令有云,任何官吏不得招娼妇侑酒,实难想竟催生大量优伶,由各梨园子选养十二三龄男童,教唱淫词艳调,学妇人窄袖弓腰态,梳髻簪花,描眉画目,眼汤唇脂,做尽红妆花解语状,凡是官吏或商贾宴客,邀之即至,嗔争狎耍,羞恶荡然无存。一桩事,前门的妓楼是夜,人迹寥寥,而与其一街之隔处,吴门白劣等数胡同,像姑堂则密麻如林,进客不断,这男风之放肆以呈烈火烹油之盛。而另一桩.......。”
余光又一次瞟到冯舜钰,羽翎箭差点射穿她自个脚面,崔忠献笑得花枝乱颤。
徐炳永突被天子一问,有些微愕,却敏捷平静下来,上前回话道:“此乃郑大人一家之言,还需臣等核实再议,若其所言非虚,定当举实施之有效之措,以立国之威名。”
吃,吃个鬼!
他萧洒的自马背一跃而下,端倪熠熠,唇角噙起,满面的意气风发,当即有武生端来碗酒给他。
听这嘶哑嘶扯的嗓音,便知是礼部给事中郑保英,言官一员,当朝没被他弹劾过的文武官,可谓寥寥无几。
不由朝侧旁的冯双林看去,虽身骨竹轻松瘦,面白清秀,却也能弯弓射大雕,箭垛上已密麻插满数枝,他亦在勤奋苦练,未曾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