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拾玖章 耻血恨[第1页/共2页]
“你怕是通灵了。”雨气如烟绕雾,把舜钰的神情恍惚一片,周海朝前紧两步,意欲把他再看细心,却听一声惊呼:“谁在那边?”
二人颌首答允,舜钰这才朝书院方向走,边把发束起,边取过嘴里咬着的一根玉簪子,横插,再将网巾戴上。
而面前这个少年,竟是像极了她。
把红伞递上,他高壮,撑着足可将二人身影挡的严实。
仿佛天国之门大略如此。
“你见我是想讨回这物件么?”舜钰把攥在掌心的玉扳指摊给他看:“我没把玩够天然不能见你,见你便要还你不是?”
舜钰软声道,听在周海耳里,倒是别样的滋味,好个逃字,挠的民气生疼怜。
“我才不要。”舜钰缩回击,攥成拳藏身后,边后退边咬牙道:“死人用过的物件,我煞气不敷,会被他反噬。”
那那里是舜钰?网巾玉簪不在,乌油发丝披垂下来,神情如冰似霜,眼中更是恨意熊燃,撞柱而死的女子,怎转眼已近身在面前?
四五侍卫有些踌躇,却被周海浓眉利目一瞪,只得三步并做两步依命退下。
五年前满门抄斩田府,他也去过,并随父糟蹋了田五女人,那是个绝色,其中滋味至今难描述。
“你才傻。”舜钰扑哧一笑,唇角百媚渐生,周海一脸心醉痴迷,呆呆看他不敷。
周海大惊失容,那服饰........被他一件件从田五女人身上剥掉,至今掌心另有绫绢擦磨过后滑凉的触感,一如女子似丝若缎的肌肤。
却见周海倒于空中,浑身痉挛,打着摆子,嘴里乱七八糟嚷着胡话,再看舜钰,发丝混乱,衣裳不整,一脸吃惊吓的模样。
梅逊还穿戴女人衣裳,田荣手里提一桶净水,舜钰交代道:“田叔把这颜料清理洁净,不得见一丝红色,梅逊把衣裳钗黛脱了,连同这把红伞一并交给田叔,全数烬毁。”
突得瞠睁双目,就见那女子冲向残旧的廊柱,使力撞去,顿时鲜血泗流,横七竖八喷溅的四周皆是。
此话钻挠民气!周海眉眼伸展,把伞接过,看舜钰公然离他更近身,心中绮念一阵翻滚,扭头朝侍卫喝命:“去园门外等,无叮咛不允来打搅。”
忽见少年笑敛神冷,周海来不及细研,拇指已钻心剧痛,快速的缩回,却见指上显四个牙啮咬痕,颇用力,破了皮,有血珠子滚出。
舜钰又在原地站了站,这才理理衣衿,撑着伞朝廊上不快不慢地走,廊柱上的鲜红触目惊心,有两人从暗影处闪出,一个是梅逊,另一个是卖馄饨鸡的老夫,父亲活着时身边的侍卫,名唤田荣。
舜钰抻着腰肢儿,一动不动任由他用指来回碾磨,你看我,我看你,目光渐有了缠绵的意味。
“来人救我!”周海惧意浓生,边退边声嘶力竭的吼,想跑,可双腿不知怎的,竟软若稀泥,魁伟的身躯朝后直直倒去,但听“砰”的巨响,泥溅水飞,一柄红伞坠落。
“你到底是谁?”他大声说话,听上去却涩而哑,喉咙如火燎烤的疼痛。
周海当他多情的心机,只笑了:“你不是喜好这玉扳指么?拿去戴罢,无庸再还我。”
周海还是面色不霁,眼神却爱恨迭替,紧盯舜钰至自个跟前施礼作揖,微俯抬首顷刻,鲜红油伞,白净颈项,魅人含笑,怎就莫名的熟谙,似曾那里见过?
他没出处有些晕眩,不觉朝后退了两步,手捂胸口,只觉心上如盘石重压,难以透过气来。
“你?!”周海神采吃惊,不知少年意欲何为。
“道你聪慧透顶,却也是傻。”周海笑叹:“你想要,我会不给你?只要开口,金山银山我都给你搬来,天上星月也给你去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