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书院欺凌[第1页/共3页]

大皇子赵褆也忙劝说：“小初说的对，这柳剑同窗也是一时讲错，五皇弟你莫活力。”

反而，这激起了五皇子赵祈心中的玩趣。越刁蛮的主儿，他越感兴趣。想这国子监以内，不管夫子或学子，谁见了他们三皇，皆唯唯诺诺。凡是新学子进国子监之前，都被家里人教诲：“去了国子监，服膺办事油滑，切勿冲犯皇子们。”这才是新学子进入国子监的普通状况啊。

“孺子不成教也！”苏夫子哀叹，扬手一指，“去内里太阳底罚站。其他的同窗，我们持续上课。”

苏夫子勉强压抑住心中的不悦：“来，柳剑同窗，你背背明天讲课的这篇诗。”

眼看他又要扯礼义廉耻的中庸之道了，一旁沉默的赵允初俄然开了口，低声制止：“大哥，你别不幸那小子，他可不是你设想中的那么仁慈。”

但见此人面庞虽不算超脱却也是清秀，身材略干瘪，显出版生特有的文弱气味。盯着他，柳云懿感觉眼熟，模糊记起他仿佛是个甚么王。“噢，我记得了。”她一拍大腿，“你就是阿谁家里卖柴的！”

“啪！”

窗内，夫子的咏诗声，郎朗反响。学子们皆埋头听讲，柳云懿和阿婴两人却一脸苍茫。她们勉强只认得几个大字，哪晓得吟诗作。

这学子神采非常难堪，直言：“我爹是柴王，大师都叫我小柴王。我叫柴司羽，家里……不是卖柴的。”

端着一碗晶莹剔透的白米饭，柳云懿的脸上写满了苦闷之色，带着阿婴随便寻了个空座。刚筹办入坐，便被一旁的同窗赶开了。

然后……没有然后了。

要让这柳剑晓得，国子监，是谁说了算！

见状，赵褆开口安慰：“五皇弟，你别如许。须知……”

有个学子美意肠指了指身侧两个空位，表示她们。

啧……柳云懿不便生机，扫视一圈食堂。除了她俩还站着，其别人都端坐，并投以幸灾乐祸的眼神。

柳云懿顾不得身上的臭汗熏人，带着阿婴朝食堂飞奔而去。

“就明天早晨！”

“嘘，你小声点。”

她一脚踩在板凳上，双手叉腰，一副山大王要下山的气势。

却听这苏夫子在讲杜甫所著的一篇诗，名曰《春望》，甚么“国破江山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一边念，他一边点头晃脑，如同沉浸此中。其他学子听得亦是当真，除却柳云懿与阿婴二人听得更加云里雾里，干脆趴在桌子上以书遮面，不消半晌工夫已是睡了去，传出阵阵轻鼾声。

这柴司羽见两人只要白饭，怕饿着肚子，故如此慷慨。但是，他如许做，却冲犯了三皇。“咳咳！”但听那边立即传来赵祈不应时宜的轻咳声。柴司羽怯懦地看去，恰好迎上对方锋利的眼神。那清楚在说：你敢？

倒是这柳云懿很不爽，站起来就瞪着赵祈：“笑甚么笑，信不信我戳瞎你眼睛！”

也对……一听这话，柳云懿顿时焉了。她一介布衣，充其量就是个冒牌的皇后亲戚，跟这些背景深厚的纨绔后辈对抗，岂不是自找苦吃？

也罢也罢。不管对方是谁，总之，赵祈筹算让他好好领教三皇的短长。

本来柳云懿进国子监之前，还提心吊胆的。不过，现在，她早就忘了这档子事。也难怪，这才合适柳云懿的脾气。她也不想令柴司羽难堪，便大气地摆了摆手：“感谢柴兄，我们不饿。”

她们也拿了餐具，满心等候地走到打饭的窗口前。何如厨子瞅了她一眼，一声不吭，给她和阿婴各掏了一勺白米饭。

“啊，这……”柳云懿纠结半晌，才怯怯懦懦道，“夫子，我不会。”她正与周公梦中相会，压根不知苏夫子明天讲的是哪篇诗。即便晓得，也不会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