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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柔一把抓过沈砚真：“你和他一伙的，说，为甚么暗害我？”

国师法度轻敏，顾柔怀着忐忑苦衷，便有些踉跄，跌跌撞撞勉强跟着他登上阁楼，国师一回身便要关门，顾柔赶紧用手撑住：“大宗师。”

顾柔将信将疑，正要再问，俄然听得楼下一阵混乱脚步响声，好似来了很多官兵。

“我甚么我，我就合着应当等你一辈子，哪怕你死了也忘不了你，孤独平生是不是？”他气得嘴唇发白，嘴角稍稍一扯，唇边就翻出既讽刺、又痛苦的嘲笑，“顾柔，本座真想找跟绳把你拴起来。”

沈砚真虚脱地坐下来，路安然头顶的血汩汩流到她的脚边，她懒得动了，目光机器。

“你……”

他闻声这话，把书卷起来，放到一边。

他点点头，好似就在这个反复的行动里压抑着情感，不竭地抿起嘴唇。他朝两边四下看了看，终究情感还是没压住，蓦地看向她，死死盯住，相恋以来头一回朝她生机――

顾柔更悲伤了，她感觉或许这回真的凉透了他的心，他再也不会爱她了，她手足无措地立在坐榻前面的地毯上，手捏着裙摆，眼泪直往外冒。

“大宗……”顾柔的半句话被噎在嗓子眼里。她假想过好多景象，也构造了满肚子的言语跟他解释，她想同他劈面说清楚，本身不能扳连慕容家，必然要去一趟云南。她也假想过他听了这番话以后的好多种景象，比如大怒不止，比如果断不允，比如苦口相劝……她都想好了如何跟他解释对于。

“你为何不听本座安排？”

顾柔又说：“大宗师，我没有别的体例，我不想扳连您。”

“挨间地给我搜！”竟然是石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