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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柔樱唇微颤。

她几近快疯了，奋力挣扎：“你想如何样，你是想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吗？”

马蹄声响。

俄然听得身后国师的疾呼：“顾柔！”

他的眼眸黑得发沉，定定地凝睇着她，仿佛眼里底子没有舒明雁，没有萧墨客，冷得清幽的眸子里掩蔽着只要她懂的情致。

【！！！】

“统统皆是本座志愿，你不必抱歉于心。”

只见舒明雁身材原地一僵。顾柔有些悔怨：为甚么方才不直接让她杀了他？

“心疼了，惊骇了？”舒明雁瞥见他的态度，厉声笑道，“把萧竹吟丢过来。”

舒明雁本能反应，哈腰躲过，侧头惊眼看她，虽是料想以外，但凭着他多年的江湖经历，左手已经脱手如电地抓向顾柔。顾柔迎着他进犯被拍了一掌在左颈，疼得呲牙，却没健忘老妖怪的叮嘱，用力在舒明雁左胸两处穴位上点落！

【小女人，你做得很好。】

舒明雁险恶地嘲笑：“你求我啊。”

萧墨客重重摔在地上，收回沉闷的哼响。他一把掳走顾柔为人质的动静奉告国师，肋骨就被打断了三根，恨得他咬牙切齿，既憎国师，又迁怒舒老迈。

顾柔被舒明雁下了兵器。

顾柔看向国师腰际的那把太上忘情，传世名剑，镇派神兵。

舒明雁的脑袋向右边，半拉皮地挂在身材上，摇摇摆晃倒了下去。

国师昂首，他跪着，瞻仰着顾柔，脸上的鲜血染红了右半边脸，殷红乌黑相映，竟愈发地诡谲凄美。

舒明雁道：“你也能够不放，我当即剁掉她一根手指来给你瞧瞧。”

“世人皆道你完美无瑕，但在我舒明雁这里，你也不过是一条池沼烂泥里打滚的野狗罢了！”

一骑白马奔进桃林，踏花狼籍，一起直到空地中间。国师跳上马来，顺带着用力一扯，把捆得跟人肉粽子似的萧墨客从马背上也拉了下来。

“好，”舒明雁更有底了，森沉一笑，“你把剑放下。”

他惨白而脆弱的面庞被鲜血染红，却显得非常地和顺。

她满身脱力，只觉天旋地转，末日将至：“不……”

国师垂下头，他抬起左手，聚气手心，掌风垂垂凝集——

就在她几近晕厥畴昔之时，俄然，她听到虚空中传来一个腐败的声音——

他声音清锐温和，仍然是那样安闲美好：“小柔，你不必难过；本座明天所做的统统，只因本座倾慕你，甘为你生，甘为你死。”

国师道：“本座已卸下兵器，你冲我来，放了她。”

舒明雁已不耐烦：“倒底是下不动手！”

“放了她，本座的命由你措置。”

舒明雁转头瞥见，大惊失容，带着一脸震骇的神采被匕首刺了个对穿。

【小柔，舒明雁左胸有剑伤，你趁他不备，点他天池、鹰窗二穴；点着即跑，休要恋战。】

舒明雁一惊，警戒：“如何，忏悔了？那我杀了她！”

舒明雁目光掠过萧墨客，有一丝鄙夷。但他本日的目标不是神器，而是国师的命。

此时，只见国师复又运气举左掌，作势朝右手腕劈落，舒明雁目不转睛瞪着国师在看。

此生不相负，来世复此生。

“踢过来。”舒明雁道。

“慕容情，你不是事事顺利吗，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不是手眼通天吗？你如何起不来了呢？这还是我熟谙的阿谁大宗师吗，哈哈哈哈！”

他笑得累了，痛了，收了收神，拿起潮生剑，抬起剑锋，对着国师俊美白净的脸，沿着眼角至脸颊的部分，划下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