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醉酒[第2页/共2页]
白峰崖靠近道:“不是说是帝后吗?如何成妃位了?”
首坐的公孙孙一听到“先帝”二字神情较着一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老臣谢帝君,谢太后!”
太后还是笑得雍容慈爱,凤雉听到“纳妃”二字却时神采大变,虽不过一瞬就规复如常,可凤雉一闪而过的那抹不甘,还是落入了我眼里。
帝君收答复上凤雉柔荑的手,广袖一挥道:“本君,借国师吉言。”
我拉住行人道:“这桥是甚么桥?”
我一下子哭出了声,嚎得声嘶力竭:“谁偷了我的酒!偷了八壶…….”
我又道:“觅谁?又渡谁?”
我笑着垂首,太后的声音从上传来:“哀家本日听公孙家的儿子说,哀家那薄命长姐的女儿是许给国师了?”
那人甩开我远去,腻烦道:“如果觅一夜风骚,去寻飞鸾楼的女人啊。”
我朝他喊道:“飞鸾楼是我开的!你若去,报我名字,打折!”
我已经看不清行人的脸,只听得清这声音非常不耐烦。
若算数的话,可否赐我一副不知痛为何物的心肠。可否赐我平生不受豪情裹挟。我走到酒铺下,拿出最后一片金叶子递给老板。
我俄然想起来孟喜说的阿谁风俗,中元节要走百病。那日我健忘逢桥便上了,不晓得本日补上还算不算数。
太后将帝君的手覆在凤雉手背上,笑道:“本日,另有一个好动静。”
我红着眼走到朱雀大街上,我逢人便散金叶子。我这般难过,别人总得高兴些。有人说朱雀大街上有个似谪仙普通的疯子,哭着散金叶子。
如何只要三壶翠涛了?
我昂首看天,月明星稀,是个良辰美景夜。
我难过。
“千日醉不醒?好!来上十壶!”
我强撑着眼皮数了数,1、2、三…….四呢?!
这类难过,怕只要一年不沾荤腥这类酷刑能比得上七八分。
帝君将杯盏掷在昆仑玉案上,沉声道:“不当。”
那人狠狠朝地上啐一口道:“这帝宫还是我家开的呢!”
太后淡淡扫过公孙孙一,笑道:“是该感激华儿赐下这么一门好婚事。传闻国师是天命之人,今后你公孙家丫头生出的男娃,也是天命之人。”
太后道:“好好好!现在华儿纳妃,那丫头或许了一门好婚事。哀家到了地府下,也算对先帝和长姐有个交代。”
我喝净一壶翠涛,忍耐着喉间的辛辣,将壶子抛下河,砸裂轻浮的冰面,收回滋滋的冰裂声。
“哀家的华儿,青州的帝君,终究要纳妃了!有个晓得疼人的知心人儿伴着哀家的华儿,哀家也放心很多。”
“觅渡桥。”
“此酒性烈,十壶怕得喝成醉生梦又死,不知人间愁滋味!更不知人间欢乐滋味!醒背面痛欲烈,公子喝不得十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