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知秋尽 岁寒常忧心[第1页/共2页]

雁回拍了拍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天下的事，变数太多，如重云雾缭，看不清楚。”

雁回转过身看着我道：“我不是气你，是气青州坐在帝宫里的那位。”

……

雁回冷冷看着我：“这件事，没有筹议的余地。”

“小……小师侄，方才小小小师孙在动！”

小雪来时，我正拿着最后一块山查糕，抹猪崽子的嘴巴。

看着雁回笑道：“孕育生命，是件很奇妙的事情。”

低声呢喃道：“雪州……”

“怀胎十月，孕育生命，六合之间，古往今来皆是如此。玄月落胎的，便是天赋不敷，身有毁伤，终难长命。”

南安疆往不过四十余岁，又经历丰富，若他活一日，不免今后，白峰崖易容假扮副将之事败露。又或者，南安疆王重掌兵权，到时兵将必然听其号令。

内玺看向我，点头称是。

小雪……

“你现在要借人力，早日落胎，伤的不止是孩子，另有你。且不说我没那么大本领，即使我有，也毫不会让你和小师孙冒这个险。如果以使得你母子两性命丧鬼域，或者少寿减命，他日若遇见师父、师兄，我该如何同他们交代？”

可妇人之仁，是否要得？

雁回瞪我一眼，起家道：“你知我夙来喜好孩子，看在小师孙的份上，便去将小雪最爱的那只老母鸡炖了。”

……

独一光荣的，约莫就是，小雪对着雁回先生控告，说我将她的山查糕喂了猪。

……

心中一慌，卷起山查糕，提起衣摆，拔腿狂追母鸡。谁知那母鸡疯颠了，直往书院里钻，腾空一跳，跳进小雪怀里。

踌躇几番，终是出口道：“可否让他，提早一两个月出来？”

“雁回先生……”

浅浅一笑，捂着肚子道：“雁回先生，您的小师孙，说他饿了，在问雁回师祖，可有吃的填肚子。”

点头苦笑一声，无法道：“无妨，他比来常踢我。我睡着的时候，就感受他，在我肚子里拳打脚踢的，闹个不断。”

……

正苦思时，肚子的小人儿却猛踢了我几脚。

扯住雁回衣角轻晃，幸亏雁回这回，并没有推开我。

“卦相凶恶？”

昂首看向雁回，问道：“可否算出，劫数甚么时候来。”

看着一脸肝火的雁回，伸手拉上雁回衣袖。雁回一把甩开，又挪远了几分。

想为帝君辩白两句，话到嗓子眼，又收了归去。说到底是我本身瞒他，他既然不知，便怪不到他头上。

雁回道：“恰是。”

雁回敛了笑意，正色道：“确切……昨日见你昏睡，我卜了一卦。”

雪州是九州之上最为隐蔽的国度，举国一向隐居世外，从不与他国来往。时候久了，世人只知有雪州，却不知雪州在那边，垂垂成为传说中的国度。

有一次，是偷吃了小雪娘亲做的山查糕，原不过想尝尝味道，小雪也承诺我，让我吃一块。安知非常酸甜适口，香糯中带点弹牙，弹牙中带点爽滑……一块怎够吃？

“可我……实在没那么多时候养他在腹中。也不知当初留下他，到底是对是错，是好是坏。”

世上如有难堪之事，便闷头不睬，睡上两日。直睡到筋骨疏松，神不识，鬼也不识。

我想着，既如此，不如将猪崽子从圈里抱出来，放到小雪床铺上，再将山查糕的灾后现场摆在猪崽子身边。

趁着小雪去书院读书，偷偷潜入女孺子寝室，还不忘带上嫁祸工具……小雪最爱的那只老母鸡。可惜天不遂人愿，鸡不通人意。那只母鸡竟本身跳下炕，扑棱着翅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