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挟君王 以令朝纲[第1页/共2页]
“你莫要再跟了,我还要回家喝酒。”
我的脸离冰面极近,现在已冻得没有知觉。脚脖子却愈发疼,似要断了。
那人默了半晌,无法道:“不能。”
我叹一口气,朝身后挥挥手道:“不必了!我复苏着呢。”
吴叔道:“主子,聘礼已送去辅弼府。等吉时一到,新娘子便送到咱府中了!”
我俄然感慨万分,道:“若我心上人,有兄台你对我一半好,我就满足了。”
那人紧跟上我,抓住我手腕道:“若你未醉,便不会认不得本君。”
“苏阳离!”
是谁叫我?我晕乎乎的爬起来,脚底踩空直往下坠,风呼呼的,刮的脸有些刺得慌。
我哭丧道:“可我的脚说它真的很疼,很想死。你放过我的脚罢兄台。”
“不公允。”
那人提及话仿佛半丝力量都有,衰弱得很。
那人一向未说话,任我如何威胁叫骂都不回应。我的脚脖子一点点往下滑,仿佛离湖面越来越近了。那人道:“本君只要一只手扒着雕栏,你若再动,我们两个都要掉到湖里喂鱼!”
我腾一声趴下床,胡乱裹了衣服道:“本日要去公孙府里接亲!”
那人一向未说话,我的脚仍然紧紧被箍在他手中。
这桥离河面,少说有五米。看来此人,是真有菩萨心肠。我暗自叹道,昔有佛祖割肉喂鹰,今有智障舍命救人。
我又往下滑了滑,仿佛一身的重量都压在脑筋上,胃里翻浆倒海。
我痴笑着靠近那人耳边道:“眼睛是因为悲伤才会红,你如何晓得我哄人说喝酒红眼睛的?”
这那里是气话,明显是至心话。
又过半晌,我开口劝道:“兄台,萍水相逢,不必如此冒死,你放开我罢。大千天下花花草草如此斑斓,你何必只抓着我不放。”
那人道:“再闹扔你下去喂鱼。”
我道:“我实在不想死。”
那人死死抓着我不放,我的脚脖子奉告我,那人的手有些抖。
那人怒道:“不准!”
我看一眼汤十一道:“汤兄,你饿了罢,肚子在叫呢。”
俄然有东西团住我的脚,我全部身子停在半空,不往下坠了。
我气道:“喂你个大猪蹄子,放开我!”
我提起桥上仅剩的两壶的翠涛酒,一步一晃朝家走。
“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但你勿需如此固执。你纵是救个蚂蚁,这功德都是一样的。”
那人道:“你……喝醉了。”
那人道:“或许……你心上人,有他难言的苦处。”
汤十一嘲笑一声放开我,道:“对,我多管闲事。”
我笑着搡开那人,道:“你是不要命的智障,是我的拯救仇人,我如何不认得你!”
我听着那人咬牙切齿的说出“毫不”两字,竟有些打动。
“本君绝对不会放开。你死了这条心罢。”
我用力蹬了蹬,桥上仿佛是小我。那人紧箍着我的脚脖子不放。我挥着伸手捞啊捞,却够不着飘在湖面上的酒壶。
我也未恼,推开那人,回身自顾自的朝前走。
那人用力一拉,我反倒又往下沉了几分。
三天?
我仓促出门,在长廊碰上劈面而来的管家吴叔。
明显酒壶子就在往下一丢丢的处所,若没有这讨嫌的人拉住我,我早能拿到酒了。
那人更气了,闷哼道:“你非要说如许的气话?”
那人回道:“毫不!”
我自言自语道:“康平二年,我苏阳离,曾以身家性命勒迫他一次。却不能,次次以性命为挟,叫他不娶旁的女人。”
吴叔还欲再说,我抢先道:“是否辟了一处院子给长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