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往事[第1页/共2页]

也罢，我下午同玄一讲，寻个借口躲在房中，估计是玄一让人关了门的，不然依帝君的脾气，可不得气势汹汹的来找我，毕竟往年的除夕夜，都是我守在帝宫，陪在他身边一起下棋喝茶说话本子守夜的。

…….

玄一凝神思虑道：“哪个黄霑？是阿谁……晌午来潼关卫的青年男人？小离……”

我慎重的点点头道：“放心。”

帝君脱口而出道：“你的话本子上啊，那出恶霸调戏良家妇女，讲恶霸看上良家妇女，晓得那女子已婚配后便杀了那女子的未婚夫君，女子有义，哭丧三日，恶霸便迫不及待的要抢女子做媳妇，还在灵堂上杀了未婚夫君的一双老父老母…….”

玄一站着从上往下看我：“那你便接着做冕冠，早晨是否与我们一同守夜？”

我与帝君无聊偷偷出来时，曾见过一个御膳房掌事的公公寂然躺在雪地里，脸上又红又烧，已经醉晕了，抱着酒瓶子在雪地里打滚，若不是我与帝君合力将那公公抬进厨房，任由他在雪地里冻一夜，第二日便成个死酒鬼了。

帝君慎重的思虑半天，正色的点点头。

行至帝君寝殿三重门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话本子的事：“君上！你定是偷看了臣的话本子！”

哪怕我未去守夜，他都未曾过问。

“有！！！”

我眼睛都快木了，腿也麻，腰不动还好，一动便扯着满身痛，只好起来渐渐跳到门口，想开门却开不开，用力拉了两下还是开不开，再扶着腰跳到窗口，把指头放进嘴里舔一口，再对准宣纸做的窗纸一捅，便破开个一指周遭的洞，眼睛怼在孔上，只能瞥见乌黑一片。

我拍拍玄一道：“放心，现在帝君不喜好我了，喜好黄霑。”

我中午未曾同他们用膳，却不知黄霑也来了，冷哼一声道：“恰是那九州第一谋士。”

我晓得他是酒上头了，帝君之前从不会说这么多话，我们两人半蹲着大眼瞪小眼，我发起到：“不如生火？厨房虽比内里好些，但也冻得很，盛太医说酒鬼是不知冻的，很轻易被冻死，我们生火给他去去寒？”

玄一面有难色，我便欣喜道：“你放心，我摸索过了，帝君喜好凶暴的货品，你若事事顺着他的意，他便瞧不上你的，不消担忧。”

玄一哑口，张张嘴对我道：“小离，你能够是弄错了，帝君并非……”又愣住挑眉笑道：“我又何必替他解释。”拍拍我肩膀道：“这事我必定保密，你也莫要同旁人讲，特别是莫要同帝君讲。”

“苏阳离，本君罚你不准进殿。”

帝君正色道：“也好，他做的淮扬清烧山药味道很不错，如果死了还得从淮扬再选个厨子出去，费事的很……”

我想了想道：“不对，你说的和话本子上的一模一样，恶霸调戏良家妇女这段，我看过一遍，还听平话先生说过一遍，你必然是偷看我的话本子了！”

“小离，你们到潼关也有几日了，帝君都未提出要媾和，你可知帝君并无……”

我们在御膳房烧了半个时候火，看着酒鬼公公迷迷瞪瞪之间说甚么阿莲你过得好不好，我寄畴昔的银子你收到了没有，收到了如何没个复书之类的话，翻来覆去就三句，不如话本子都雅，实在生腻，又见他脸上的红下去很多，便熄了火猫着腰往外走。

“没有！”

我说罢便低着头持续做冕冠，却未曾将玄一说的话放进内心。

帝君说的眉飞色舞，我二人蹲在御膳房灶台下，我捧着脸看帝君，门外出来一阵冷风，帝君说着说着一个激灵回了神，大惊失容捂住了本身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