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获新生[第2页/共3页]
“国师”二字从小就如同大山般压在贰心头,他胡想过打倒国师一脉的过程必定凶恶万分,经历诸多艰巨,而他会像太~祖一样杀伐判定,收拢皇权,成为千古一帝。
靳唐展开眼,认识迷离的刹时很快复苏,望着天花板发楞半晌后翻身下床。半个月前他从这个天下醒来,本觉得会结束的生命在这里获得持续。固然利用别人的身材确切令人感到不太舒畅,但来之不易的生命值得珍惜。
大周朝自建国以来便设立国师一职,国师不但掌管祭奠钦天这等大事,还逐步参与朝堂政事,跟着几代天子的平淡,国师的权力越来越大,又因国师专职祭奠求雨之事,在官方声望越来越高,几近超出皇室。
小少爷真是越来越……程阿姨想不出用甚么词来描述,之前的小少爷阴沉烦闷,脾气暴躁,和靳秋干系很差,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身上没有半点大师少爷的气质微风采。而现在的小少爷气质暖和,端倪明朗,做事不疾不徐,即便是简朴的洗漱行动做起来也赏心好看。
程阿姨口中的唐先生是靳唐在这个天下的父亲,在都城大学教书,兼任一个不大不小的带领职位,二十年前入赘到靳家,和靳家独一的女儿靳秋生下一个儿子。或许当年这对伉俪曾非常恩爱,从靳唐的名字便可见一斑,但时过境迁,当今他们正在闹仳离。
承衍帝没有砸中目标,不由得恼羞成怒,大手一挥,御案上的奏折纷繁散落下来,滚至靳唐脚边,放眼望去,白纸黑字句句诛心,国师一脉的罪证列举成条,如果他不知情,只怕看了那罪名也会认定靳氏罪无可恕。
北疆北风凛冽,疆场上刀光肃肃,靳唐没想到一箭穿心的疼痛如此狠恶。入目是刺目标鲜红,认识丢失的那一瞬,好似有千万道声音在呼喊他,又好似鞭策着他冲进无边无边的暗中……
“靳唐,莫要怨朕赶尽扑灭,要怪便只能怪你靳氏国师一脉过分放肆,连朕都不得不避其锋芒。”御座上的年青男人一身玄色龙袍,面露得色地盯着下方低头而立的国师,眼中溢出胜利在望的对劲,“大周是齐家的大周,当年齐家先祖打下江山,为报一饭之恩立靳氏道长为国师,大周传国至今六百余年,官方竟有百姓只知国师而不知朕。你说,卧榻之侧有如此猛虎,朕如何放心得下?”
靳唐暗自嘲笑,承衍帝到底不敢违背先祖遗命,打着安抚北疆兵士的灯号送他上疆场,刀剑无眼,出了事也可找人顶罪,真是一举数得的妙手腕。不得不说作为一国之君承衍帝或许没有大局观,目光不敷长远,可这些后宫内宅谗谄人的手腕他用起来倒是谙练。
“我的小少爷哟,那是淋浴,不是甚么神器。唉,真是不法,好好的孩子在黉舍都能被同窗打成如许,唐先生不管你也就算了,可靳家这么大的公司,竟然也不能给你撑腰?”
“不知皇上想让微臣如何,是态度果断抗旨不尊死守在国师府,还是带领亲信逼进皇宫,夺了这天下?”青年慢悠悠地昂首,直视一步步靠近的承衍帝,眼底的嘲弄一闪而过。
“皇上既已决定,臣天然毫无贰言,待臣回家清算了行装,明日便同押送粮草的雄师一同赶赴北疆。”清冷的声音在沉寂空旷的大殿中响起,御阶下的青年一样身着玄色国师服,遗世独立,平平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仿佛方才在朝会上被天子一旨发落到疆场的人不是他。
早在百年前就有国师忧心擅权一事引发君王顾忌,国师的存在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大周的持续,而不是引发朝廷内部猜忌争斗,是以决计压抑本身权势的生长。国师不能结婚生子,每代国师都会收养有缘法、有天禀的人成为继任者,为庇护大周劳心劳力,没谁会想不开去觊觎那把无上的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