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问路[第3页/共5页]
李渊闻言放心些许,又说:“建成已为国师在城西建一道观,未塑神像,也未题匾,待国师将养好后,可前去打理,供奉我们道家的真祖,为国祈福。”
两人都有点醉了,吕仲明咽了下口水,看着尉迟恭,神采有点发红,随和地笑了笑。
“感谢嘉奖。”吕仲明一脸麻痹道:“我可不这么感觉呢。”
吕仲明答道:“能够啊,有甚么好处?”
尉迟恭想了想,给吕仲明斟酒,吕仲明便喝了,两人喝了几杯酒,吕仲明有点醉意,又问:“但是,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建成么?”
李渊沉吟半晌,点头笑道:“多谢国师。”
李渊浅笑道:“这么看来,建专内心还是有我这个爹的。”
吕仲明喝了口茶,看着李渊,不说话,空杯子在桌上悄悄叩了叩,尉迟恭便过来,握着木勺柄,给他续上新茶。
魏老头每次做菜都节制得方才好,深得大成若缺的道家精华,老是勾起吕仲明的食欲,又不让他没节制地吃得腻味,不管吕仲明如何抱大腿要求魏老头再做一次炒鸡蛋,魏老头都雷打不动,说等你该吃了天然给你做,吃多了就不希奇了。
尉迟恭彻夜倒是吃吃停停,明显有苦衷,吕仲明也没说话,尉迟恭喝着闷酒,抬眼看他,眼里仿佛带着说不出口的意义。
吕仲明冷不防被尉迟恭这句一撩,几乎喷了出来,面红耳赤道:“你到底在想甚么?”
“哦?”李渊有点惊奇道:“另有这事?从未听你说过。”
李渊浅笑道:“叔宝,过来坐坐聊谈天?”
吕仲明硬生生转了话头,答道:“……筷子掉到地上的事。”接着眉毛一扬,得瑟地朝李渊笑了笑。
“厥后我爹分开人间前,本来就病得快死了。”吕仲明道:“我哥才哭了一顿,八百里赶马去看他,跪在他病榻前,没说话,只是陪着他。”
尉迟恭微微一笑,说:“你呢?你不是已经选好人了么?”
“恰是恰是。”李渊也心生感慨,笑道:“魏师父自十七岁跟从家父,屈指一算,已过四十三载,昔年也吃过魏师父很多好菜,他年青时,自以花团锦簇,味道厚重,甘旨珍羞为上,现在已逾耳顺之年,倒是返璞归真,将厨艺的大境地化于一碗素面,一碟炒蛋当中,实乃我望风莫及。”
尉迟恭站着抱拳道:“谨遵陛下叮咛。”
“开个打趣。”尉迟恭老是很赏识吕仲明被调戏的神采,伸手搭着他的肩膀,说:“情愿么?”
“对。”吕仲明笑道:“道家对阴阳,动静,正反的把握,恰是时候流向的道理,而佛家的须弥山阵,无我无世,空明幻虚,一样也是对空间的法则把握。”
“……畴昔喝酒。”秦琼一见李渊,顿时抱拳道:“陛下。”
派李建成,则能稳固太子的职位,就是怕输。
吕仲明固然一向与李渊不太熟,也没甚么兴趣与他说太多话,每次感受两边都像是在相互操纵,但偶尔这么聊聊,也挺风趣的,李渊像个奸刁而聪明的父老,晓得在甚么时候装傻,甚么时候闪现出本身的聪明。
“我让他多读书,朝先生们就教,学习如何待人,如何筹划王府。”李渊道:“毕竟他是李家宗子,不宜上阵抡刀动武,总该和读书人多打交道。也正因如此,建成不谙兵戈,反而是常与武人玩在一处的世民,没有诸多束缚,过得更安闲些,门路也更宽些。世民做好了,总会获得嘉奖,而建成做好了,倒是他该做的,想必他不时也介怀我这个父亲,经验的时候多,嘉奖的时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