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第206章 大碰撞[第3页/共3页]

全部脑袋都已经麻痹了，也不晓得过了多长时候，脚下的凹凸不平消逝不见，定睛看去，步队已经跋涉过了滁水到了东岸。

现在孙元甚么也做不了，只能夹在人流中，不住地向东面机器地走着。

下了多天的雨，本日终究放晴。只不过，白惨惨的太阳刚一呈现，就被玄色的烟尘袒护。风中，全部南京军大营都在燃烧，浓艳的火光和着大片大片灰烬在空中回旋翱翔。

冲杀在第一线的士卒也不晓得换了多少把刀，换过几具铠甲。农夫军中仅独一的几门火炮也因为长时候的射击而报废，这个年代的火炮也谈不上准头。只需将火药填进膛中，燃烧就是了，至于可否打中仇敌，已经不是他们所应当考虑的事情。

孙元即便身材结实，若不是四周有十几个卫兵簇拥，只怕也会莫名其妙地死在这狼籍的脚步中。

风声、惨叫声、厮杀声阵阵传来，统统人的目光都落到张妙手身上，没有人说话。

兵器闪动着寒光，两边的炮弹和弓矢在头顶交叉飞舞。

“完了，完了，半年的辛苦，无敌的精兵，莫非就要丢在这里吗？”费洪眼睛里满是泪光。

“败了，败了！”无数人在喊。

人血如泉水一样喷上天空，那具一窝蜂也霹雷一声倒在地上，内里的炊火散落一地。

不过，这事的关头还在于李自成的马队身上。如果他不能打败祖宽的三千马队，就算农夫军将南京军和天雄军全打挎了，又如何？

“霹雷！”有一门大炮轰燃爆炸，也不晓得是填药过量，还是炮管过热。

张献忠和高迎祥都前临一线，立于中军大旗之下，手紧紧地握在刀柄上，同时将目光落到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