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请罪[第1页/共2页]
朱氏冷声道:“你莫老胡涂得忘了自个主子是谁就成。”
哑姑点了点头,用黑巾裹好头,从后门悄悄分开。
谢桥摇了点头。
现在,谢桥回府。几房打这嫁奁的主张,只怕对她愈发的经心。
曹嬷嬷目睹朱氏气消,惴惴不安道:“嫁奁都已经搬进库房,票据也誊写一份和钥匙一同给重华楼送畴昔了。”
在书院肄业的大少爷、二少爷回府,主子欢畅了,下人们得的好处儿也多。
“夫人太不幸了。她身后都未曾入容家祖坟,祠堂里也没有立牌位。还是老太爷念着一点情分,不让一卷席子裹着扔乱葬岗,随便寻一处地儿草草葬了。即便如此,他们也未曾放过夫人,废弛夫人的名声。”哑姑紧紧的抓着谢桥的手:“您必然要给夫人讨回公道!”
朱氏不是笨拙之人,听出容嫣的弦外之音,她的意义是谢桥在教唆诽谤。
重华楼
福寿堂
曹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奴胡涂,老奴超越了!老夫人向来心疼大蜜斯,这才重视大蜜斯的意向……”
李氏的死,恐怕她也脱不了干系吧?
翌日一早,府里一阵喜气儿。
“二少爷真不错,夫子说他本年能够了局考取秀才呢!”春竹镇静的说道,府中两位少爷资质聪慧,早早的考过童生。
朱氏心中一动,堕入深思。
曹嬷嬷不敢接话,扶着朱氏躺下。
到底是打从心眼里的偏宠长大的孩子,经她这一说,朱氏轻叹一声:“你能这么想,也不妄我心疼你一番。天气晚了,你身子骨弱,快归去歇下。”
春雨、春竹都歇下了,明秀在她们屋子里点了安眠香,过了约莫两刻钟,哑姑从后门出去。
谢桥吃了一惊,竟是会说话,只是嗓子遭到严峻的破坏。
春雨撇了撇嘴:“大少爷不比二少爷差。”
谢桥点了点头,待哑姑平复情感拿出一个信封给她,叮咛她一件事。叮咛道:“若无要紧的事情,不要等闲来往,不然暴露马脚对你倒霉。”
“老夫人,这都快亥时,大蜜斯还在外头跪着呢。”曹嬷嬷给朱氏拭去唇角的果渍,捧着茶水服侍朱氏漱口:“传闻大蜜斯从燮郡王府返来,吃惊吓病倒。还没有好生疗养,出了这等事,怕您曲解焦急赶来认罪……”认识到屋子里氛围渐冷,曹嬷嬷住了嘴。
看着容嫣分开的身影,朱氏呐呐道:“当真是我曲解了?”
因着府里两位嫡出少爷回府,朱氏内心头欢畅,晌午摆两桌,请各院里的主子一同用膳。
容嫣跪得膝盖发软,痛得站不直,脸上惨白毫无赤色。一进阁房,跪在朱氏的脚下,泪水潸但是下:“祖母,嫣儿替母亲来给您赔罪。母亲她嘴拙,不善言谈。那支金步摇母亲也不知是大娘的嫁奁,只是瞧着都雅随口提一嘴想要一支近似的金步摇。哪知父亲得知,将大娘的金步摇拿去送母亲。我见着做工邃密,问母亲要了来。本日去燮郡王府刚好戴着,嫣儿见谢姐姐爱好顺手送给她。若知是大娘的嫁奁,那里会等闲戴出来送人?”
“嗯。”朱氏心下松一口气,这嫁奁还是放在自个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
谢桥看着她摘下裹着头的玄色方巾,不过五十出头的年纪,却形同七八十老妪。头发斑白,脸上深深的皱纹如同刀刻,佝偻着背,老态尽显。
春雨冷哼一声,甩手进屋。
朱氏坐在铺着大红底绣五蝠捧云团花褥的炕上,腰间塞着大红色冰裂纹锦锻大迎枕。曹嬷嬷在一旁服侍她服用浆果,红藻、红叶各跪一旁给她捶腿。
容嫣觑朱氏一眼,又道:“母亲不是不讲事理之人,谢姐姐把话说清楚便成,何必闹到您的跟前来?您自小心疼嫣儿,大娘的嫁奁哪能少了我?我又何必操心机打嫁奁的主张,令您寒心?若早知大娘的嫁奁在芙蓉居,嫣儿千万不会搬出来,生出本日这等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