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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双眼睛都盯着她,林氏淡然自如,早在待嫁那段日子,她便想明白了本身进府后能够面对的各种处境。现在国公府内还算事事顺利,可其他贵妇人如何待她,世子爷郭骁的母族如何想她,她都故意机筹办。
她明白谭舅母的谨慎思,可林氏只感觉好笑。郭伯言真那么怀想原配,就不会只凭一面之缘就逼迫她做他的女人,更不会夜夜……更何况,她想当好这个国公夫人,只是为了能为女儿撑腰,她但愿郭伯言给她面子,至于郭伯言内心真正装着谁,她真不在乎,对女儿好就够了。
郭骁冷冷看他一眼,等一行人都出去了,他回身,低头向继母赔罪:“舅母失礼之处,还望母亲包涵,您放心,我包管不会再有下次。”他不喜这个突如其来的继母,不喜任何人代替母亲在这个家的位置,但在林氏暴露任何敌意之前,他也不会欺负一个弱质女流。
谭舅母松口气,出来陪外甥女了,只留郭骁一人立在廊檐下,眉眼清冷。
少年青狂,谭舅母感喟:“你懂甚么,她那模样,枕边风吹多了,国公爷……”
但谭舅母也有不如林氏的处所。林氏有丰富的陪嫁,吃穿不愁, 是以再醮之前每日能够放心肠怀想丈夫, 做个安逸孤寂的后宅怨妇。谭家却不一样, 已故的老太公出身贫苦人家,靠一身蛮力在疆场上屡立军功,高祖建国,赏了谭家爵位,名声有了,家底还是薄薄的。老太公父子俩都不会运营,是以与卫国公府这等王谢世家比,谭家过得可谓贫寒,摆不起甚么场面。谭家母舅发丧时,还是靠郭伯言布施,才风风景光大葬了一回,这几年郭伯言对谭家淡了,郭骁公开里给了舅母几次银子。
谭舅母瞅瞅外甥,闭嘴了。外甥小的时候,她还敢摆摆长辈的谱,这两年外甥个头猛长,身上世子爷的严肃也越来越盛,的确是另一个郭伯言,谭舅母不知不觉从管束的一方,变成了昂首帖耳的阿谁。
林氏初来乍到,又束缚过身边丫环不得私行探听前国公夫人的事,还真不晓得这个,闻言当即在内心记着了韩夫人,提示本身今后见面必然要谨慎行事。如果韩夫人真将谭氏视为知己,那对她,韩夫人能够会抉剔些。
娘俩都从林氏身上想到了本身的处境,只要表公子谭文礼,一门心机都被林氏吸引了,没想到郭骁的继母竟生的如此美艳,眉清目秀脸嫩唇红,腰身纤细盈盈一握,只一眼,便把他的魂勾走了,体内火舌暗涌。
擦擦并不存在的眼泪,谭舅母缓慢瞥了林氏一眼,见林氏没甚么特别反应,她抿抿唇,美意地劝道:“mm最爱莲,国公府池子、湖里的莲花,都是mm亲身盯着下人们栽种的,现在夫人管家,还请经常留意点,莲花开了,平章他们爷仨好有个怀想的去处。”
垂着视线,谭舅母脸上滴水不漏,桌子下一双手却攥得死紧,指甲都要陷进手心了。
谭舅母年长林氏几岁, 是个孀妇, 她比林氏荣幸,公爹、丈夫固然都走了,好歹给她的儿子留下一个永安伯的爵位,固然这爵位是从高祖天子时的国公爷一级一级降到伯爷的, 如果儿子不能建功立业升爵,那么儿子寿终正寝后, 谭家的爵位也就没了。可不管如何说,谭家有爵位, 另有卫国公府这门姻亲, 谭舅母不至于沦落到林氏的境地,孤儿寡母受人凌辱。
不可,她得忍,在外甥担当国公府的爵位之前,或是在郭伯言嫌弃林氏之前,她都得与林氏保持明面上的敦睦。
“言多必失,舅母少说两句罢。”郭骁冷声提示道。林氏到底如何,非一朝一夕能鉴定的,是以他默许舅母对mm的警示,但一样的意义,舅母不必翻来覆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