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过期[第2页/共2页]

钟渺渺在大提琴上必然是天赋过人，乐团给她安排了很长时候的合奏，她孤傲地坐在光束下，闭目拉动起琴弓，潸然泪下，那幕画面美得不像真的。

他先回了包间，姜可望在洗手间里补了好久的妆，才归去坐着看下半场的演出。

“乖。”裴郁摸了摸小女人的头发。

她敏捷地收回视野，假装一向在专注地谛视着台上。

她本来觉得能够直接坐周氏佳耦的车归去，他偏这么体贴，还要特地送一程。

姜可望眼睛眨啊眨：“啊，我，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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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可望问：“你的小女人演出结束了，不消去接她吗？”

钟渺渺转过身，慌了神，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恶人先告状：“娘舅，她如何能够说这类话？”

姜可望感受这统统怪诞极了。

“你不晓得，嗯……”他细细品着她的话，尾音很轻，隐没在喉咙里，微不成闻。

裴郁看看她憋得通红的脸，笑了起来。

那边静了静，答复：“你没有。”

“司机遇送她回家。”他只是这么说。

“如果不喜好音乐会，今后带你去看看别的。”裴郁说。

把她对父亲的夸姣胡想全数颠覆。

落空了双亲，只能依靠娘舅，也是件很无法的事吧。她这个从小没爸爸的人，仁慈了一次，尽量去体味那孩子的表情。

正胡思乱想着，裴郁的目光撞过来，朝她脸上一瞧。

“你说这些对我没甚么帮忙，我早就不要他了，是他爱我爱得要死，对我恋恋不忘，一向追着我不放。你觉得他此次回香港是想看你演出？他是为了来找我，求我回到他身边。”姜可望添油加醋地补上一句，“如果你娘舅晓得，你对我说了刚才的那些话，他会恨死你的。”

裴郁甚么也没问，甚么也没说，开门见山，用力抵住了她，一口就咬了下来。

想到这里，她平静下来，用淡淡的语气说了一句：“是吗？”

现在姜可望对那一幕俄然有了新的认知，这个女孩实在是形迹可疑。

张口就来谁不会，她轻视地笑了笑，重新拿起口红，持续涂抹，把小女人晾在一旁呆站着。

临走前，小女人转头看姜可望的眼神，是恨恨的。

他又含住她的唇瓣，这一次很轻柔地尝，行动轻得仿佛他们的初度。结束后，姜可望却更深地呼吸，靠着他如何也回不过神来。

他的话很简短，字里行间，满满都是故事，姜可望下认识问了一句：“你说你姐姐车祸归天，那这孩子的爸爸也不在了吗？”

她惊诧的神采被钟渺渺看在眼里，小女人睁着天真天真的大眼睛，笑得更加对劲，让人不寒而栗。姜可望想了起来，她们的前几次见面，以及没有见面的时候，钟渺渺曾经接了她打给裴郁的电话。

“她爸爸也在那辆车上。”裴郁说。

“砰！”门被重重踢上，姜可望手里的包也回声而落。

她很迷惑，莫非他一点都不活力？

坐在车里，她没像来时那样装睡，一向看窗外的夜景，车窗玻璃上时而映出夜市的灯火霓虹，时而映出裴郁的脸。

他的唇边抹开了她的口红，梅子色，大片晕染着，让他的笑容看起来分外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