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忧患[第3页/共4页]

因而这两日苏铃便跟进了小火慢烧的油锅一样，煎熬的不得了，却始终得不到一个痛快。

杨刚听圣上这语气，仿佛不像是要对于彦之赶尽扑灭，等程思义走了，就说：“付彦之如果有圣上三分为徐国夫人着想的心，都不该如此，真是可惜了徐国夫人一片痴心。”

林思裕斜了一眼宗子：“又不是我们逼付彦之出头的，我怕甚么？再说付彦之了局如何，皆来自天恩，这天恩又不是我摆布的！”

圣上本来还没想到结党那儿，听他一说，这根弦立即绷紧了，“那可一定。付嗣忠跟宋景亮是至好，付彦之与宋景亮的孙子也过从甚密……”

“真是一门好亲戚。”杨刚心中暗想。

“请出去吧。”她还在坐月子，不好出门，就让人把程思义请到后罩房厅中，“怠慢程将军了，我实在不便。”

林峤有点懵：“可大人不是筹算向圣长进言……”

“哼，他怕是就仗着徐国夫人做保命牌，才敢如此傲慢！”圣上眯起眼睛，眸中射出刻毒光芒，“你去，好好审一审他，别张扬出去。”

苏阮微微一笑：“我免得。”时候筹办着做戏嘛。

“今晚不能放付彦之回家？”

“夫人息怒。”程思义对苏阮的反应略有些惊奇，但转念一想，苏家三姐妹仿佛哪一个都不是轻易被吓到的脾气，干脆直言，“杨侍郎得知付中丞常与宋敞通信，回报圣上，圣上命我先来同夫人说一声，再去永乐坊取。”

“别慌别慌，我奉圣命来同夫人说几句话，没甚么大事，别惊着夫人。”程思义晓得徐国夫人出产至今还不到二十天，忙安抚府中下人。

程思义点点头：“夫人放心，我必然将话带到，您早些安息。”

郑国公苏耀卿？他如何来得这么快？杨刚动机闪过，见圣上微微皱眉，明显也有些不测。

圣上反应过来，却并不以此为意，“不要紧，入夜之前，杨刚必定会有成果。”

他略一停顿，想看看圣上反应，就在这时，门边小内监插空回禀：“郑国公求见圣上。”

圣上公然越听越怒：“忘恩？忘谁的恩？他是中的宋家的进士，还是做的宋家的官？”

姐妹俩一愣，苏阮先问：“几时去的？”

苏铃风风火火出门，苏阮送到门口，昂首间正瞥见天涯一轮缺月，沉寂冷僻地照着这充满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大家间。

苏阮没想到她脑筋一转，竟然转到阿谁方向去，但转念一想，又嘲笑：“说不准真是如此。不过你这时候进宫，圣上一定肯让你去见娘娘，我猜，娘娘现在对此事，约莫还毫不知情。”

两人分宾主坐下，程思义道：“本日圣高低诏，命访拿宋氏族人，连在京的光禄少卿宋谈也拘禁在家鞠问，付中丞求见圣上，为宋家讨情，以为宋家与方士妖言惑众一案无关，以后在甘露殿外长跪不起。”

苏铃点点头：“我晓得了。你放心在家等我的好动静……也别太放心，万一圣上娘娘打发人来看你……”

这是随驾以外，他第一次来，以是一进门就闹了不小的动静。

“他们想干甚么？把妹夫跟宋家打成一党，下一步是不是要说我们苏家拥立太子了？！”苏铃声音锋利，“不可，我这就进宫见娘娘去！”

公然，日头刚一偏西，杨刚就来回报：“付彦之拒不认罪，但臣查问得知，其与宋敞常暗里通信，函件都藏在他永乐坊故居。”

程思义面露难色：“恐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