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面圣[第1页/共3页]
苏阮看着他们两个一来一往,发觉付彦之同宋敞在一起时,才是真的安闲到毫无顾忌,想甚么说甚么,一扫常日谨慎沉稳的模样。
宋敞以他做监察御史特有的敏感, 一下就听出此中关头:“莫非真的有甚么风声?”
苏阮转头一看,来的是丽娘,“如何了?”
圣上:“……”
宋敞咬牙,碍于苏阮在场,没敢冒昧。
“就是说呢!圣上为了这个,也气得够呛。”苏贵妃说着伸手给圣上抚了抚背。
这么一说,苏阮也想起来了,兄长不知如何和光禄少卿宋谈有了友情,当初竟托他跟付彦之说合婚事――既是通过的宋家人,也难怪宋敞是这个语气了。
圣上没话好说,摆摆手,叫停了乐舞,只留亲信奉侍。
“能有甚么实据?最多不过是新安长公主设席, 宁王去了, 在那儿遇见谁谁, 酬酢几句罢了。”
付彦之看得清楚,接回话来:“你又好到那里去了?整日笑嘻嘻的,一看就是个轻浮儿。”
见到邵屿后,她还没等问,邵屿先说:“实在是圣上命娘娘召见夫人的。”
付彦之嗤笑:“别了,我敬谢不敏。”
“仿佛还说宁王妃同哪个女冠来往, 暗害炼制秘药。”
他这么明目张胆地说,苏阮可不知如何接,幸亏有苏贵妃。
付彦之却道:“要晚一些。我改回原姓后,叔祖父带我去拜访宋公……”
苏阮听这话有后果,就看付彦之一眼,付彦之解释:“之前鸿胪卿就是找的他六叔。”
圣上没作声,苏阮从他面上没看出甚么,便揣测着说:“那如何好端端地,谏官竟指责起宁王妃来?她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值得谏官当作个事,上书给圣上?”
苏阮:“……新安长公主设席, 我也去了呢。另有别的么?”
苏阮道:“我不敢打包票,但在我看来,圣上不会信的。林相这么做,说不定……适得其反。”
就猎奇:“宋御史同他熟谙多久了?是他一进京就熟谙了么?”
苏阮惊奇:“圣上所为何事?”
圣上本来对炼制秘药一说,很有些膈应,宁王妃又出身王谢,他不免思疑是宁王妃娘家搞了甚么鬼,但听苏阮姐妹这么对谈,他又撤销了顾虑。
苏阮道:“那就辛苦你了。”
“我晓得我晓得,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么?我也就同你甚么都说罢!”
“对对对!”宋敞插嘴,“我熟谙他时,他就叫付彦之了。实在我第一次见此人,感觉他挺讨厌的。”
“因为他长得太俊美了,又绷着个脸,仿佛谁欠他钱一样!”
“……她年纪悄悄,炼制甚么秘药?”苏阮的确要笑了,“要只是这些,你大可不必焦心愤恚,圣上如何能够会信?”
圣上佯怒:“我看你真是恃宠生娇,甚么都敢说了!”
付彦之还没答复,有下人走到门边回报:“郎君,徐国夫人府来人求见。”
然后问:“付彦之做甚么呢?”
圣上只好感喟:“看来我是自作自受。”又自嘲,“不过我嫁女儿时,还真没这么不是滋味过。”
宋敞没法辩驳。
宋敞还没答复,付彦之先说:“不消和他客气,他还欠你一次赔罪呢。”
“我尝尝吧。”宋敞承诺一句,顿了顿, 又说, “传闻比来代国夫人常出门宴饮,在某些场合见到林家的人, 也不希奇。”
宋敞方才也不过随口一说,并非用心和付彦之互曝弊端,就说:“是啊,厥后熟了,发觉子美此人实在外冷内热,待人是极真极诚的。瞧我,又多嘴了,徐国夫人该比我体味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