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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自谣(GL)》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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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共4页]

陆禾直点头,声音尽是哭腔:“不脏的,不脏的,先生救我当时我浑身都是泥泞好阵子未曾沐浴了,先生何曾嫌我脏了?”鞠梦白还在咳嗽,一阵猛似一阵,几无停歇之时。陆禾想起了甚么,扭头向围在最外层的几个大夫模样的人撕心裂肺地吼道,“过来救人啊!你们不是大夫么!来诊脉来开方啊!杵在那儿何为?!”

疼……疼……

“殿下——!那鞠梦白已由人护送抵京……”

内侍头垂得更低了,绞动手指,支支吾吾,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宜阳笑了笑,无声地笑了笑。她现在,已尝到了第二遍。

“殿下……”围成圈的一干人等纷繁让开条道出来,唯唯诺诺地低头存候。

她一面走,一面低头思考,一面虔诚祝祷,浑然未觉一道身影迅猛扑来,随即便被狠狠赛过在地——

“你没有甚么?!我与你第一次见面,当时只因你挨了记手板便令我在骄阳底下站至晕厥!你向来便是如此霸道在理的性子,谁不顺你的情意了,你想令她生她便生,想令她死她便不会苟活到第二日!另有甚么是你做不出来的!你们……你们这些身份高贵之人向来爱好拿人戏耍将性命视作掌上玩物!”

陆禾整小我慌了神,忙自怀里取脱手巾为她擦拭,半晌间,白布即被染成了红布,陆禾便用本身的衣袖——

虽看不见,滚烫的液体洪泄而下从本身指缝间溢出倒是感受获得的,鞠梦白悄悄点头,声音衰弱地讽刺道:“多大的人了,眼泪说掉就掉……咳咳——咳咳——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了,眼泪……咳咳——眼泪,是无用的东西。”

床榻上躺着一个几无生息之人,两颊深陷暴露高突的颧骨,面色惨白毫无赤色,双眼下赘着厚厚的乌青。她时而狠恶的咳嗽,声音嘶哑又干涩,身材过分孱羸,双手骨节发白却几近连曲拳紧握都做不到。

蓦地,有内侍仓促忙忙闯门而入——

好,很好。

大夫束手站在一旁,灰头土脸,药味也未闻见,有股似有若无的血腥之气弥散在逼仄拥堵的房间里,令人每走一步都如蹲行于阴暗潮湿的地洞中,压抑,堵塞。

死了?鞠梦白……死了?!

池良俊笑而不答。

宜阳便道,我又无子嗣之忧,我只想好好地与我喜好的人平平平淡相守到老,也不可?

汉有游女,不成求思。

“清荷?是……咳咳……是清荷么?”鞠梦白极其吃力地抬起手臂,向着声音的方向虚晃了晃。

“……在你眼里,我是如许的人?”宜阳已经发觉不到肩背的剧痛,只死死盯着陆禾,唇瓣不知何时被咬出一道道深且密的血痕。

眉如远山于轻风烟雾中轻缓伸展,宜阳放动手中的诗文集子,将夹着木槿花瓣的那页纸好生压着,才向那内侍问道:“人既已到了,为何不将她与陆禾一道请过来?本日天冷,你且去膳房传话,命庖厨将才学的几手云州菜先搁着,弄些时令锅子暖暖身。”

鞠梦白似有很多话想说,咳了好一会儿,蓦地便有殷红的血丝从嘴边漫出。

“殿下——!”世人皆惊呼一声,几个侍卫已眼疾手快地拔出刃口锋利的腰刀。

是。

桃花眼里洇着水光,相处的光阴这么久,久到陆禾只一眼便能由表及里地瞧出她在难过,她在忍痛,她在固执,可攥着她衣领的双手半点力量也不肯松弛,直将那细嫩的脖子勒出红痕。

几个有眼力劲儿的主子见状也抢上前来撑伞的撑伞,伸开手臂的伸开手臂,更有甚者径直从旁摘了大片芭蕉叶,抢先恐后地赶来巴结讨巧,愣是将一条宽广的青石板路堵得水泄不通,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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