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3页/共3页]
棠辞舔了舔枝头雨露,明显清冷有趣的液体愣是让她尝出了微微苦涩。
时候不早,淳祐帝命人提灯相送宜阳出宫回府。
“你倘觉得天子还是昔日的齐王么?你固执逞强不过一时意气用事有何宜乎?若长此以往,在翰林院里坐上三五年冷板凳,到得那日,天子已是知天命之年,平凡人难以测度圣意,储君之位岌岌不定,朝臣各自为政。你自是年青光阴尚多可经心运营无所害怕,可你心中顾虑之人呢?”
淳祐帝哈哈一笑,点了点宜阳光亮的额头,轻斥道:“甚么与时同行,不就是想反说林孝通为人泥古不化不讲情面么?你啊,记仇记到了心眼里,他不过罚了你一记手板,幸亏朕从未曾吵架于你,不然不定被你在内心如何怨怪。”
“若当真喜好……”宜阳闻言抬开端来,湿漉漉的眼睛里精光闪闪,淳祐帝见状更觉好笑,忙续道,“给你换个讲学先生如何?”
奇也怪哉,竟连个说话散心的人都找不到么?
京师夏季落雨无定时,老天爷变脸比人变得还快,走在街上冷不防被浇上一头水也是常有的事。
淳祐帝捻须半晌,不置批驳,忽笑道:“迩来时近秋收,事件庞大了些,朕倒是有些忽视于你了。之前听闻你竟请了个翰林士子去府上切磋学问?怎地俄然好学起来,莫是挨了记手板便转性了?”
次日应卯,棠辞耐不过渔僮的唠叨啰嗦,夹了件累坠的油衣上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