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2页/共5页]

这般剧情，可真是山重水复，柳暗花明。

蒋勋虽未曾对清辉说，但清辉人极通透，先前骂曹氏那些话实在都带出来了。

故而清辉倒觉着蒋勋不去书院，倒也使得，至极少了好些惊骇。

清辉正色道：“尸首是被害之人留下的独一证据，如果细心查验，自会找到查明本相之线索，有助尽快破案。”

清辉咄咄道：“你既然晓得他的父母都没了，就该尽人事，对他好生顾问，你却反而骄横放肆的如许，这偌大蒋府，本来没有你的时候也支撑的好好的，如何到了你嘴里，就一副立即坐吃山空的样儿了？蒋管家呢？拿账簿来。”

阿泽呆道：“这会儿又出甚么府，都要宵禁了。”

一来清辉口气不对，二来，方才两人在里头，在云鬟未曾点破方荏会死之前，尚且推断方荏是凶嫌呢，总不会因他要死，就立即变成好人了罢？且看现在身故的那两个，宋邰，韩敏……虽是少年，又是甚么好货品了？

赵黼歪头瞄她，笑道：“你不必用激将法……六爷不吃那一套，还不如……”他本想说用另一种战略会比较安妥，但是看着云鬟的脸，便话锋一转，只说：“不过，可知我最怕获咎的是谁？”

白清辉悄悄地凝睇着云鬟，不言不语。

话未说完，就见清辉从外而来。

清辉并不在乎这些：“目下该当快些将动静告诉卫大人，千万别让方督学再出事。”

是夜，清辉便同蒋勋做一床睡了，因他来了，蒋勋表情欣喜，又吃了药，觉着身上轻巧了好些。

清辉道：“胡说。先前季欢然也说来看望你，只不过昨儿他跌伤了头，不得来了，你别只顾乱想，快把身子养好就是了。”

吵嚷至此，便闻声蒋勋咳嗽了两声，低低地说：“大伯母，小翠并没这个意义……”

他正在外头自言自语地嘀咕，内里两小我却极快说完了，因走出来。

曹氏张了张口，到底不敢再说甚么，只带人灰头土脸的去了。

清辉看一眼蒋勋，却见他靠在墙边上，这几日下来，身子更加肥胖了，明显只比他小一岁，却比他矮半个头，神采也很不好，现在正呆呆地看着他。

清辉道：“如何我闻声你在指桑骂槐的骂蒋勋？”

蒋勋点头，泪水四周寥落，清辉喝道：“你若还当我是哥哥，就跟我说实话！”

清辉盯着蒋勋，向来沉着如水的眼中，蓦地生出两团火来。

蒋勋低头不语，清辉安抚道：“你不必怕，大理寺已经在抓紧找寻凶手了。”

赵黼道：“这个好说，只叫大理寺的人把方荏团团围住，他必定出不了不测，再细细拷问，不由他不透露真情。”

却见清辉公然摇了点头，赵黼临时压下心头所想，又问道：“那你口中的好人又是谁？莫非除了这方荏，还会有第四个被害之人不成？”

清辉脸上一丝笑意也无，冷冷地望着她道：“你方才在说甚么？”

赵黼见他侃侃而谈，虽年纪比本身小，却气度沉稳，大有乃父之风。赵黼不由叹道：“你公然是白四爷的儿子，亲生的无疑了。”

清辉冷眼看她，道：“你求我做甚么？你因怕我父亲，以是求我，可知你获咎虐待的人不是我？”

清辉长叹口气，深深看他一眼。

先前蒋夫人在时，留蒋勋在身边儿教养，是以蒋勋现在仍住在内宅。

蒋勋睁大双眼，见清辉动了怒，才深吸一口气，终究哽咽着低语道：“院长、院长跟他们……是一样的……”他的声如蚊讷，又颤颤颤栗，几近令人听不清楚。

且说阿泽因听丫头翠儿说了很多府内之事，见夜深了，正欲去睡，俄然见清辉的小厮吃紧跑来，拉着他道：“不好了，少爷不知如何，竟要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