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第2页/共4页]
大抵是因方才挣动,罗衫微开,暴露半截玉颈,衬着脸红桃腮,长睫微闪,呼吸细细,真是醉人之极。
两人的影子被烛光所映,摇摇摆晃地呈现在琉璃屏风上,耳畔似闻声些暗笑之声。
赵黼因见云鬟面上有些许惶然之色,便道:“你是累了?”
赵黼
只是云鬟未免烦倦,是夜,过子时,赵黼应酬返来,转到内殿,见她于宫内嬷嬷的伴随下,还是端端方正坐着。
赵黼正在喜滋滋地打量,冷不防见云鬟抬手,贰内心一动,当下不再游移,忙将她盖头揭开。
赵黼满眼悦色,两人手臂勾缠,目光亦订交缠一处,各自饮尽,只觉酒水甜美微辣,孜孜入喉,说不出的痛快甘美。
喜袍的角摆摇摆,腰间垂着金丝玉带,快意结斑斓香包,和田玉的龙凤玉佩,在那大红的绸衣上头微微悬动。
心中百感交集,又觉他炙热的掌心贴着膝盖,暖意融融甚是好受,现在……先后果想到宿世那点儿阴冷才消逝无存了。
云鬟早听过赵黼说及此事,赵黼曾道:“我要摆布她等闲,只是且看四叔是如何行事,倘若他还念及‘伉俪之情’……那就怪不得我了。”
赵黼笑道:“那就是想我了?”
赵黼却不管那些,本要抱紧,忽地顾忌,手臂便放轻了,喃喃悄悄道:“我、我终究也有孩子了。”
想到季欢然那不能喝的,也竟喝的醉意熏熏,向来清冷矜持的清辉也来扫兴,赵黼又笑又喜:“但是你放心,彻夜是我们的好日子,我是断不会吃醉的。”
当即便将她的喜服撩开,手按在膝头道:“是这里的旧伤犯了?”
昏黄的双眸里透出些星光之彩,云鬟会心,抿嘴浅笑,玉白的面上飘起一丝晕红。
云鬟兀自不觉,手抚着胸口,一力强压。
赵世知她脾气内敛,便不提此事,便拈了一块儿抱螺酥,喂给宏睿吃。
云鬟捏了过来,垂眸看着金杯中的美酒,心中却有些感慨,宿世她以侧妃身份进府,品制上轮不到她跟江夏王喝合卺酒,更何况当时的江夏王,对她而言不过是个刻毒残暴的暴戾王爷,厥后他的所行,更是将人推入深渊似的。
三月初,便传来沈王妃病故动静,此乃后话,不必赘述。
云鬟不欲他担忧,何况这伤的来源触及赵庄,很不成在现在提起,便勉强展开双眸,望着他浅笑道:“没甚么。”
赵黼瞧他们走了,才俯身榻前,含笑打量面前蒙着绣龙凤垂金珠大红喜帕之人。
云鬟本偶然吃这类甜腻之物,看宏睿吃得苦涩,不知为何也觉着饿了,见本身面前亦有,便也拿了一块儿。
而自从那一次于静王府内跟沈舒窈“开诚布公”以后,乃至大婚日,云鬟都未曾见过身为静王妃的沈舒窈,只迩来几日模糊听闻沈王妃病了,太医看了两回,模糊透出不妙之意。
本来先前太医来查,却才诊出云鬟已有了身孕,只是有一点儿难堪的是……推算日期,却并不是大婚那日,也并非先前他胡天胡地之时,恰好是那风火雪迷之夜、金銮殿内那一场。
云鬟一愕,继而想到他指的是小鲤。便笑着答允,又道:“那孩子倒是灵巧的很。”
赵黼道:“我晓得这伤是难过的,干脆给你做个全套。”
赵黼早拢着她的肩头,顺势在她身边儿挨着坐了:“是不是等的不耐烦了?还是肚饿了?”
云鬟昏黄里有些惊觉:“嗯……?”
谁知才吃了两口,忽地胸口不适,又怕冲犯赵世,便放下抱螺酥,暗中强忍。
赵世道:“宏睿也甚是灵巧,像是他爹的性子,只不晓得……将来你跟黼儿的孩子,是个甚么脾气,猜着……应当也是个窜天翻海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