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页/共7页]

云鬟闻声是说黄诚，便转过甚去看，正另一个道：“这只怕一定罢了？上回说是城隍爷的小鬼杀人，也一样传说的极其邪乎，县太爷又何尝被吓倒了？此次既然一样是鬼，必定也能破案。”

单独莫凭栏，无穷江山，别时轻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秦晨见问，脸上笑意一敛，便叹了口气，道：“那是袁老先生，是个不幸之人。”

云鬟只不去理睬，目光一动，却见廊下，是露水儿跟程晓晴两个一前一后出来。

谁知过了几日，蜜斯的贴身丫环嫣红在身边相陪，昏黄睡到半夜，俄然见房中多了一道人影，细看恰是那死鬼王闫！

秦晨见她还是昔日的打扮，单髻，穿戴乌黑的宽袍，外罩灰氅，清清爽爽，聪明可喜，若非林嬷嬷在旁虎视眈眈地，他定要伸脱手去再摸一摸她的头罢了。

云鬟道：“如安在这书房内？”因见屋内并无别人，心中天然迷惑，陈叔不至于随便把人请来此处，即使请来，也该有个陪侍才是……

云鬟转头，见程晓晴跟露水儿站在一处，都有些不知所措，云鬟便看晓晴：“可烫伤了？”

云鬟忙后退一步，皱眉看他。

程晓晴点头，云鬟大为不测之余，几近气怔，赵六如此放肆，公然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跟赵黼如出一辙，她迈步出来，待要说两句甚么，但是他已经去了。

而后，云鬟唤了陈叔来，问起本日之事，公然如赵六所说，他乃是来避雨的，当时偏云鬟为避开程晓晴躲到了偏院，故而露水儿等都没找见她。

云鬟在旁跟着，不由便想起当日青玫在时的景象，也因买了很多心头好之物，故而也是如许满面光辉，现在，却已经物是人非。

云鬟被林嬷嬷牵动手欲走，闻言转头看秦晨，眼中还是悄悄地无波无澜，只是微微点头罢了。

这边儿说的炽热，云鬟不觉也听得出神，林嬷嬷因吃了酸梅汤，解了几分暑热，又听了这些话，特别是“恶鬼索命”八个字，未免有些毛骨悚然的，她又不肯云鬟听这些骇人之事，便忙放了钱，拉着她出了茶社。

云鬟因方才在茶社内传闻了，便道：“就是阿谁……‘恶鬼索命案’里的老先生？”

云鬟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只叫露水儿把鞋收起来。

世人忙挑灯去看，跑到绣楼之下，公然见楼上人影闪动，听到蜜斯叫道：“是你……来人！有鬼！”声音竟是惶恐失措。

发言的人笑道：“你有所不知，这还只是个开端呢，若真的已经告结束，现现在那袁垂白叟如何还哭天抢地，痛不欲生……又无处说理去呢？”

露水儿笑道：“也并没别的，只问我这庄子多大，常日可还温馨等话，又问我们跟着女人多久了……”

是以秦晨问她知不晓得黄诚可否解破此案，云鬟又怎能答复？

云鬟转头看她：“说甚么了？”

赵六举手将帕子兜住，竟捏在手中，俄然如有所思说道：“小丫头，你为何……总仇视六爷普通？”

自打王闫被斩首以后，本年春，袁大人便为蜜斯寻了一户人家，对方却也算是个书香家世，固然家道贫寒，但袁大人见那陈公子风致甚佳，是以成心将蜜斯许配。

云鬟听他说着，心头刺刺挠挠地，俄然一念意动，想到先前惦记的那事，她便顾不得理睬赵六，只忙跑到书桌边儿上。

秦晨呵呵笑了两声，又看云鬟道：“手可好了？”

云鬟微皱眉头，终究却只一挥手：“你去睡罢。”

秦晨见她沉默，才要诘问，无妨林嬷嬷咳嗽了声，把云鬟往身边拉了一把，握动手儿道：“该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