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3页/共4页]
黄诚点了点头,俄然道:“那你可信赖她说的……素闲庄真有此人?”
自从被云鬟上堂搅局,老程心中便始终忐忑,他本是老奸大奸之人,但是平生第一次,却顾忌起一个孩子来,特别想到云鬟冷冷酷淡的神情,的确让贰心底仿佛有阵阵北风吹过,极是不安。
至此,三份供词合在一起,天衣无缝,本相明白。
老程看着主簿跟秦晨都在场,便道:“大人,莫非是夜审?”
秦晨错愕,心底一转,并不焦急答复:“大人问这个做甚么呢?”
他们实在走投无路,可又不肯等闲舍手,老程便劝谢二道:“有道是‘解铃仍需系令人’,当初就是为了素闲庄那丫头,才被人追狗似的追缉,现在我们不如再回庄上,那丫头毕竟年幼,二爷装装不幸,受些委曲,她一定不会不转意转意。”
秦晨因是捕头,并非无干人等,故而也在侧旁听,听罢又惊又气,道:“如许说来,得亏凤哥儿机警,不然的话,那夜死的指不定是谁呢,这杀千刀囚攮的!”
几近与此同时,就在素闲庄内,崔云鬟也有些惊奇不定:“莫非是……他?”
黄知县点头,老程道:“可、可这分歧端方……”
老程更加胆战心惊,无言以对,黄知县冷觑着他,忽厉声喝道:“你这刁滑的囚徒,竟还敢在本官面前演戏利用?快些从实招来,那夜你到底做甚么去了,是不是跟谢二一块儿企图强/奸,谢二又是如何死的,莫非是你们内哄而暗害了他!不然你也不至于非要咬定素闲庄的人所为,莫非是做贼心虚!”
黄知县正在浏览证供,闻言手微微一抖,扫了秦晨一眼,却也并未作声。
想这后果结果,自是谢二先前被云鬟装鬼所吓,失魂奔逃里猛闻声怪笑,又见黑影窜出,他自以为又撞“鬼”,吓得胆颤,出错溺亡。
他停了停,微吁一口气,叹道:“凤哥儿,谢家凤哥儿……你到底,是何方崇高?”
两个捕快大笑,推推搡搡地去了,秦晨便跟着那小厮进内衙相见。
现在早有小厮将主簿传了来,备好了纸笔等待。
现在天气已晚,外头黑黢黢地,室内自不必提,但是却并未掌灯。
黄知县嘲笑道:“且你说事发当晚你在堆栈,但是据本官所知,因秦捕头要缉捕你们,本县内统统堆栈几近都贴有你们的形貌影图,更无一家敢收留,你到底住在哪家堆栈,你尽管说来……本县可传人来对证。”
秦晨闻谈笑笑,道:“大人是说凤哥儿么?实在也并不算非常熟悉,不过是见过几次面罢了。”
当时已经落雨,电闪雷鸣,路滑难走,老程眼神不佳,正俯身认路,却瞥见劈面谢二从长堤上摇扭捏摆而来。
如此半个时候后,黄知县审过了青玫,主簿在侧一一记实在案。
黄知县见老程看完了,便笑道:“张奎供状上写了然你们想要篡取素闲庄的财产,你更是调拨谢二,让他先强/奸青玫,后卖掉凤哥儿,这些话莫非都是假的?”
秦晨闻听,又揣摩了会儿,才笑着答道:“提及凤哥儿那孩子,委实是万里无一……”说着,便把同云鬟了解各种,以及厥后偶然去素闲庄,正赶上谢二发飙行凶之事尽数说了。
黄诚毕竟是本地县长,乍然听着这般描述,顿时便想起迩来耳闻因鄜州大牢脱狱之事、京内刑部派了人下来侦询的动静,黄诚起家整衣,随口问道:“那二十出头的爷们,是甚么打扮?”
主簿闻言,便起家到他身边儿,将供状放在老程跟前。
黄诚听了他的描述,微微一震:“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