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1页/共4页]
黄诚听了他的描述,微微一震:“是他!”
秦晨办事极其利落,缓慢去牢中提了青玫,由一个狱卒陪着,来至书房。
黄知县嘲笑道:“且你说事发当晚你在堆栈,但是据本官所知,因秦捕头要缉捕你们,本县内统统堆栈几近都贴有你们的形貌影图,更无一家敢收留,你到底住在哪家堆栈,你尽管说来……本县可传人来对证。”
老程本正想巧舌辩白,想不到黄知县一变态态,忽地又听知县指认本身害了谢二,老程一时失神,竟身不由己道:“小人冤枉!二爷不过是受了惊吓,出错落水,委实跟小人无关!”
黄诚听罢,如有所思地问道:“那……你可见过素闲庄阿谁擅赌的老者了?”
秦晨错愕,心底一转,并不焦急答复:“大人问这个做甚么呢?”
黄诚问是何人,小厮道:“并没驰名刺,也无拜帖,只听着是都城口音,非常气度不凡,一个看来约莫二十出头,是极清俊贵气的爷们儿,另一个年纪小些,还佩着剑,却也是边幅不俗。”
自从被云鬟上堂搅局,老程心中便始终忐忑,他本是老奸大奸之人,但是平生第一次,却顾忌起一个孩子来,特别想到云鬟冷冷酷淡的神情,的确让贰心底仿佛有阵阵北风吹过,极是不安。
他们实在走投无路,可又不肯等闲舍手,老程便劝谢二道:“有道是‘解铃仍需系令人’,当初就是为了素闲庄那丫头,才被人追狗似的追缉,现在我们不如再回庄上,那丫头毕竟年幼,二爷装装不幸,受些委曲,她一定不会不转意转意。”
老程承诺,黄诚道:“既如此,那夜他们两人相会,你是事前晓得的?”
本来第二份供词,倒是张奎的,竟把三人前来鄜州的筹算,谢二看上青玫的图谋……各种不堪行动都写得一清二楚。
老程目瞪口呆,忙追畴昔,却救之不及,开初还闻声谢二呼了几声,厥后便悄无声气了。
黄知县还是不动声色:“闲话休提。先前你说,那青玫丫头成心勾引谢二,但是不是?”
至此,三份供词合在一起,天衣无缝,本相明白。
秦晨因是捕头,并非无干人等,故而也在侧旁听,听罢又惊又气,道:“如许说来,得亏凤哥儿机警,不然的话,那夜死的指不定是谁呢,这杀千刀囚攮的!”
黄知县道:“你既然晓得素闲庄世民气存不良,如何不拦着他些?”
青玫说罢,垂泪道:“故而在人前的时候,并不敢说出真相,固然未曾失了明净,但毕竟传了出去,是说不明的……还求大人宽恕垂怜。”说着,便俯身叩首。
老程看着主簿跟秦晨都在场,便道:“大人,莫非是夜审?”
老程已有些失了章法:“小人……不过是在堆栈里安息罢了。”
秦晨心中嘀咕,面上却不敢露,上前施礼罢了,便问:“不知大人这会子传我来,是有甚么事儿呢?”
如此半个时候后,黄知县审过了青玫,主簿在侧一一记实在案。
就在黄知县鉴定此案以后,过午,忽地有两人来至县衙,言明要见知县大人。
厥后老程喘/息回神,心想谢二现在多数成了功德了,当下便又渐渐地摸索着出来找寻。
黄诚听出他的意义,便道:“你放心,本官不是要对她倒霉。”
秦晨同两个捕快对视一眼,笑道:“大人的八字儿跟我不是非常相合,千万别是甚么犯冲的事儿呢。”
次日,黄知县当堂宣判,为保全青玫,并未曾提谢二老程企图强/奸之事,只说谢二被老程所吓,出错落水而死,现在老程已然招认不讳,加上张奎的供词,洗脱了素闲庄的怀疑,青玫亦无罪开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