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3页/共4页]

晓晴掀起帘子看了眼，转头笑对云鬟：“是表少爷！”

模糊又听到几个女孩子低笑的声儿，只因云鬟恍忽了半日，世人都发觉了，方才苏教习也早盯了她半天，自晓得她神游天外，故而是用心难堪罢了。

崔印闻言，想也不想，笑答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说好了。毕竟不知的话，也不会有毁伤，何必多余说破了伤人呢。”他笑了两声，仿佛觉着这题目不值一提，便负手去了。

云鬟远远地看了一眼，见一片树林子以外，仿佛有两间草屋，中间又是不大的一个水洼，瞧着不似是个风景绝佳的处所。云鬟因问道：“这里又有甚么可看的？”

云鬟忙探头过来，公然见季欢然骑着一匹马儿，贴着车边儿跟她们同业，云鬟便问道：“表哥如何也来了？”

白樘打量她半晌，见女孩子并不答复，他因想了想，又道：“凤哥儿，我晓得你向来聪明灵敏，倘若你公然晓得此中内幕，不要瞒着我，可好？”

云鬟茫然昂首，见崔印竟是躲避之意，更加不明白，仓促扫了一眼白樘，想问他是否有事，又无勇气开口。

白樘问道：“那夏夫人……她可曾对你说过甚么？”

在卢舍那大佛之下，她曾问白樘：倘若动了周知府，便会激发祸事，四爷可还是对峙如初？

云鬟口中发干：“未曾说过。”

云鬟仍低了头，心机从“维以不永伤”之上，又转回“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身后晓晴因也说：“公然表少爷是当了官儿的人了，三句话不离本行了呢，也不怕吓着女人。”

这两个看似偶合，但是在目前一丝线索都无的环境下，天然也不能轻视。

停了会儿，云鬟方低垂着头上前行了礼，也不看人，只是呆呆地站着。

云鬟内心一动，忙起家前去。

尸首在当时候发明，天然是辨认不出本来脸孔了。

白樘为人，不管是品性还是见地，天然都高她甚多，云鬟虽也想如他普通“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可真的要做起来，还是难以辩白何为“不为”，何为“必为”。

若他们公然查到、也印证了她所晓得的，对夏家来讲，天然算不得安抚，反而如第二次伤害了。

可巧的是，此前夏秀妍身上带着的阿谁荷包，也是鲤鱼跃龙门的模样。

云鬟听问到此，才抬眸道：“四爷，是不是晓得了甚么？”

谁晓得夜间，因雷鸣电闪，竟让她蓦地想起宿世季欢然所说的一句话，以及当时的景象。

只是目睹闲话都说完了，实在不知该说甚么，正在内心焦急，因一昂首，看着远处一片树木碧绿。

云鬟道：“倘如有一件事的内幕，是当事之人急欲晓得的，可如果说破了，或许会伤到当事之人，又该如何措置呢？”

两人闲说了会子，目睹要到了玄天观，季欢然本该分开了，只是他前些日子忙于入京兆府之事，竟很少跟她见面儿，这回见了，便本能地想着多说两句话。

白樘非常不测，眼底慢

云鬟喃喃问道：“这也是‘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吗？”

云鬟道：“是。”

云鬟本来还想再问几句，不料崔印走的如此干脆，反叫她没了主张，当下闷坐屋里，内心不快。

季欢然才又说：“可巧那几日我在府中，当下就跟着京兆府的验官前来检察究竟了，看那两具尸首像是一块儿的，恰是一男一女，只因时候太长，也看不出本来脸孔……咳，总之有些古怪。”

云鬟便是这般叮咛季欢然的，只叫他把此事再跟白清辉商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