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二章[第2页/共3页]

等了好久，不见任何动静。甄灿烂不时的掀帘去看，府门一向关着。谁知，这一等就是一个时候。

刚踏出道观，便见路边停着一辆广大的马车，马车旁候着三个车夫模样的人。

“是吗？”少年慢条斯理的展开眼睛，跳上马车，悠然说道：“无妨，无妨，甄大人身材要紧，等他便利了，再见我也不迟。”

两人相视一笑，各怀苦衷。

有甚么东西在心口固结了，她裹着轻裘，快步跟上他，笑笑道：“我只是要问你这件轻裘出自哪家裁缝店。”

踏出殿内，太阳已西下，北风似刀，甄灿烂打了个冷颤，感受骨头要冻脆了。

“请先进府，小的再去通报老爷。”翟宁倒要看看此人有多难缠。

天气已晚，车夫又去叩门。

他站在枯草废墟中，回顾瞧她，她亦谛视着他。他身材颀长，似晨光下盛放的玉兰花树，文雅而高洁。迎上他墨玉般的眼眸，她怔了怔，那双眸子独一无二，栖息着春夜和顺的月光，能让人莫名的安静。

“洗耳恭听。”她喜好这类直截了当。

“我未娶，你未嫁；我正值适婚春秋，你也是；我尚未婚配，你也是……”少年的眼眸里温温轻柔的，唇角的笑意更深，俄然向她身边挪了一挪，低声轻道：“可否……可否……”

“好。”她镇静的应着。

她稍显拘束，坐得端端方正的，身子生硬。再瞧少年，他竟然随便的斜倚，闭上眼睛小寐，不一会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甄府里有几株？”

过了半个时候，终究有个男声响起：“我家老爷夜以继日的勤于国政，刚才方才入眠，如果起床接待，万一染了风寒，恐会误了国事呀。”

少年的脚步顿了顿，“我可不随便帮别人拉买卖。”

“或人就喜好甄府里的那几株，如何办？”

甄灿烂微微一笑，闭口不语。

铁皮石斛？甄灿烂听过此物，但没见过。它是一种极其宝贵的野生药材，生善于绝壁峭壁的阴处，凡人难以汇集。

少年笑了，沉默了很久，他慢悠悠的将身子挪开，提起灯笼，道：“我帮你进甄府，你助我圆嘱托，我们互帮合作，此事一过，各不相欠。你如果有别的筹算，不想跟我联手，我呢，就不迟误你跟神像交心了。”说罢，他挥了挥手，走了，“碧落鬼域，后会无期。”

甄灿烂一怔，是翟宁的声音！那语气里即无歉意，也无敬意，三言两语就要将人打发走。

“那请回吧。”翟宁说罢，便要关上府门。

甄灿烂的神采微僵，咬唇问：“你用甚么体例带我进甄府？”

少年道：“铁皮石斛。”

少年一语道破，“你是不是更想晓得，我为甚么要帮你？”

“是吗？”甄灿烂揉了揉鼻子，“跟你去哪？”

过了半晌，她毫不踌躇的追了出去，追至殿门前，朗声道：“莫非你这招就是小人书中讲得极其透辟却极难阐扬好的‘欲擒故纵’？”

“我劝你还是在北风吼怒的日子里，回被窝里躺着，虔诚的扶着本身的脑袋，感激它没有随便多管闲事。”

她面貌清丽，弥漫出点尘不染的纯洁气味，眼似湖水般清湛。少年笑言：“这是江湖中传播已久只闻其声难见其踪的‘豪杰救美’。”

“我啊，”少年意味深长的抿嘴笑道，“本日北风吼怒，合适多管闲事。“

她眨眨眼，一本端庄的口气道：“还差一个。”

“是谁说甄府的特长菜是‘闭门羹’的？传闻真不成信。”少年对劲的笑了笑，慢悠悠的拾阶而下，刚要去乘马车，却听翟宁慎重其事的道：“马车和车夫在府外等待便可，府中下人会备好软轿为您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