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跟踪[第1页/共2页]
这个时候,阿宝俄然闯了出去,镇静地拉着他的手说:“二哥哥,大哥哥返来了。”
“你大哥说,本来是和你爹一块儿返来的,但你也晓得你大哥此人出不得远门,每次出门走镖就巴不得快些返来,你爹和兄弟们压着货色走不快,你大哥就先返来了。”
冯桃猛地回过神来,看了看劈面的沈修文和坐在一旁的大姐,吓得神采一白,忙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我能有甚么事。”
陶春娇大抵看出了她的疑虑,便接着说:“修云一起驰驱劳累,已经歇下了。”
陶春娇一边盛汤一边道:“今个儿刚吃完午餐,就见她神奥秘秘的出去了,一下午也没见着她返来,现在天都黑了,也不晓得她去了哪儿。”
冯桃抬眼看了看堂屋劈面修云的屋子,也感觉有甚么不对劲儿,倒是一时没想起来,就淡淡“哦”了一声。
寒冬腊月,长风猎猎。
沈修文望着她果断的眼神,想着今晚从她口中套不出甚么话来,也就不再多问甚么。
不想这时,朱红的大门俄然开了,但见冯桃疲色深重的走了出去。
沈修文大为吃惊,倒是不动声色的持续躲在一棵大树背后察看她的一举一动。
陶春娇这才开口说话:“晌午你就出去了,还不晓得修云返来了吧?”
那些纸钱被风吹散,纷繁扬扬地从空中飘落了下来。
冯桃闻言,神采突现镇静,一双眼赤红的瞪着他,面庞几近扭曲,“你,你跟踪我?”
跟着沈修文的声声响起,借着还在燃烧的微小烛火,冯桃看清了他的面孔,紧绷的身子一下就坚固了下来。但下一刻,她的神情又严峻了起来。
磕完头,冯桃缓缓地站立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刚想转成分开,目光所及之处俄然走出来一个欣长的身影,实在把她吓了一跳。
冯桃跪在地上磕下三个头,眼含泪水低泣道:“大哥,你就好好的去吧,此生皆是磨难,愿来世,你能投生在平凡人家,好好的过一辈子。”
陶春娇看了她一眼,放下汤勺,不再理睬她,而是号召沈修文和阿宝用饭。沈修文坐在板凳上,拿起筷子夹了几根青菜搁在碗里,抬眼瞥到冯桃魂不守舍的模样,便美意一问:“二姨娘,您没事吧?”
二姨娘固然常日里性子刁钻,但也向来没有像明天如许毫无交代的就出门了,沈修文目光冷凝,朝着院门的方向看了看。
陶春娇见沈修文返来了,便去厨房端来饭菜。沈修文没见着大哥的身影,问道:“大娘,大哥不在家吗?”
晚餐过后,帮手大娘清算好碗筷,便回到了本身的屋子。
只见冯桃用火折子将蜡烛扑灭插在地上,然后将那叠厚厚的纸钱向空中抛去。
沈修文听着陶春娇话音中按捺不住的欢乐,转头看了看大哥沈修云的卧房,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环顾沈家宅子,仿佛连二姨娘的身影也没见着,不由眉头皱了一下,问道:“大娘,二姨娘不在家吗?”
沈修文不答,而是俄然神采严厉地问:“二姨娘,你年老是谁?”
冯桃惊怒交集,警戒地盯着那抹身影。
这死瘦子到底跑那里去了?
沈修文模糊感到有甚么不详的预感正悄无声气的覆盖在这陈腐而浑厚的县城。
不过这些看在沈修文的眼里,他倒是感觉二姨娘更加惹人思疑,她那么正视父亲的一个女人,竟然没觉明天仅仅大哥返来了,如果在平常,她早就该问父亲的环境了。
冯桃拖着怠倦的身子走进屋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言不。
冯桃毕竟曾是风月场合的头牌,见惯了大风大浪,就算这件事被当场戳穿,她的架式也毫不会输于任何人。只见半晌后,她已神采安静,腔调规复如常:“修文,你不要问了,我是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