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五十年前的往事[第1页/共3页]
严东明重重感喟一声,道:“我也不明白,章家少爷为何会死在柳家二蜜斯的手上,外祖父说过,当时统统人都道柳家二蜜斯了疯,着了魔,见人就杀,柳府的很多人都受了伤,可外祖父却不信赖,暗中调查此事,却也没查明甚么,最后柳家二蜜斯被正法了,外祖父悲伤了好久。”
沈修文一听,两眼一亮,嗖地就凑到了严东明的面前,笑嘻嘻地问:“严兄,那这家人现在在哪儿?”
殷柔闻言,有些感慨。沈修文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又转目看了看严东明,道:“你说章家和柳家有婚约,是如何回事?”
此言一出,破庙里顿时温馨下来。
沈修文正要开口,殷柔就先一步问道:“表哥,这些事,我如何没传闻过?”
沈修文一愣,刚想说甚么,严东明又抱住了膀子,话音俄然一转:“不过,有传言说,柳傅的案子与英宗天子被瓦剌人掳走有干系,但却没人能道明此中启事,只晓得土木堡之变,英宗被掳,后又被囚禁南宫八年,一朝复辟后,第一件经手的案子就命令砍了犯事人的头,那人恰是位极人臣的柳傅。”
沈修文有些想不明白,抬眸看了眼严东明,见他也是一脸沉思,恐怕也是思而不得,就转了话头问:“被赐婚的新科状元是不是章家少爷?”
殷柔见他神情有些寂然,内心不知怎的,有点儿难受,就回身走到严东明的跟前,问道:“表哥,你有熟谙姓柳的人家吗?”
而苗浩然本来一张暖和的脸也略微有些生硬,怔怔地盯着严东明,低声一问:“那隐情是甚么?”
莫非说……
沈修文沉默了一会儿,心道:当年英宗天子土木堡败北被掳走,可谓丢了皇位,受尽屈辱,还被囚禁在南宫整整八年,如果柳傅真与寺人王振勾搭至此成果,英宗天子应是恨透了他才对,为何还要用贪污案来粉饰?
沈修文沉默了半晌,问:“章家少爷身后,他的姑姑如何样了?”想起梦境中那和顺端庄的斑斓女人对他的担忧,他的心就一阵堵塞。
眸光淡淡地扫了一眼沈修文,严东明腔调不起不伏隧道:“不熟谙。”
严东明道:“你当时还小,外祖父还活着的时候,偶尔提起过,当年柳家二蜜斯生得沉鱼落雁,净水出芙蓉,外祖父对她一见倾慕,但是郎有情妾偶然,终究未能抱得美人归,这是他平生的憾事。”
“外祖父曾提过,章家、柳家和我们殷家都是本籍宁县,章家是书香家世,柳家是做盐行起家,他们两家人的长辈有过命的友情,就许下了婚约。柳家后生可畏,宗子柳傅金榜落款,任命为翰林院侍读学士,今后平步青云。而章家报酬人刚正,不肯随波逐流,以是垂垂式微。
沈修文听着他沉闷的腔调,敛眉思考:这么说来,柳梦寒是死于五十年前,那殷柔又是如何一回事?倘如果毫无关联的两小我,如何会长得如此相像?
“传闻是一起贪污案。”严东明顿了顿,又道,“不过也有别的一种说法,贪污案只是用来粉饰柳傅勾搭寺人王振的幌子,而这个案子的背后倒是另有隐情。”
刘大安暴露恍然大悟的神采,如果柳傅的案子真与英宗天子被掳有关,只砍了他的头却没满门抄斩,已经算是皇恩浩大了。
说完,严东明眉宇间透着淡淡愁色。
刘大安被吊足了胃口,半张着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等着严东明持续说下去。
眸光缓缓扫过他们三人,严东明忽而摊开双手道:“我也不晓得。”
就在沈修文觉得不会探听到甚么有代价的动静时,严东明却俄然话锋一转,道:“不过,五十年前,都城倒有一家柳姓的大户,我也是听一些长辈提起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