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揭下面具[第3页/共4页]

纳兰修挑眉，却不再言语。

云歌俄然想起了阿谁李寻晏，蓦地有些在乎，淡淡地问道：“阿谁李寻晏……”

“我要你做我的王妃，你可情愿？”

“我说的是究竟。”云歌再次夸大。

云歌紧抿住双唇，眸中不由得迸射出一道凌厉。她细细回想，总感觉这个男人总有些可疑。整日带着一张面具，看不全真容，但是那一双眼神，却令民气惊的熟谙。并非是那眼形类似，而是这个男人偶然间从阴暗眼眸深处透暴露的那种眼神。

“嗯……”云歌含混了一声，却仍旧怔怔地紧盯着他的脸，眼中也太多叫人捉摸不清的情感在翻涌。纳兰修望向她的眼睛，勾了勾唇。

“冷宫？”云歌不由思疑，“冷宫当中，缘何会起火？”

“这个题目我一样要问你。”云歌挑眉反问，“纳兰修，你真的是废料吗？”

纳兰修凤眸微凝，淡淡地勾了勾唇，但是却因那一层面具的讳饰，脸上甚么神采，有些看不清楚。他唇畔蓦地扯开一道弧度，顺手沏了一杯新茶，轻抿一口。

“乖，答复我。”

这么一想，她干脆不再同他实际，而纳兰修则也不再言语。

望着逐步欺近的俊脸，云歌的心跳冷不丁失了几分节拍。

“哦？究竟？”纳兰修淡淡地反问，“你怎能拿本王与太子比？莫非你不感觉，我比他好？”

“前次不算。这一次，是我在问你。”纳兰修抬了抬下颚，口气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帝王霸道。

“你要。”纳兰修勾唇，两指捏过她的下颚，窜改过来，低眸望着她，口气不容置疑。

云歌冷哼了一声，嗤之以鼻，“嫁给你就比嫁给太子好吗？嫁进瑜王府？与阿谁凤倾同事一夫？你能做到此生此世，只要我一个女人么？”同事一夫？

嘶哑魅惑的声音，伴着暖和如兰的气味，一下熨红了她的耳根。

纳兰修勾唇。“慕容云歌，你真的如传闻所言么？”

“你……”

“没有……”云歌摇了点头，回道，“是我的错觉！只是感觉，你很像一小我。现在一看，一点儿也不像。”

云歌：“……”

云歌倦怠地靠坐在厢壁，敛眸假寐，神情安静，胸口微微地起伏着。纳兰修坐在一边，悄悄地看着她，也只要在此时，她才收起了她那一身锋利的凌锐，显得温馨而平和。

云歌向后畏缩，肩头却被他的大掌用力地箍住，后退不得，更没法转动。

“呵，如此说来，我倒有话要问你。”云歌轻笑一声，蓦地反问道，“当日我出嫁被挟制一事，在太子府，太子退婚，皇上要论照法规杖毙我。而那一日，是你保下了我？”

纳兰修又微浅笑道：“我会比他更宠你。”

云歌心中悄悄一惊，她传闻过这个传闻。

纳兰修轻蹙眉心，见她一脸惊诧地瞪着本身，清冷的眼中闪过一道古怪。“嗯？”

对她而言，杀人同碾死一只蚂蚁，并没有甚么辨别。

可……

“如何伤的？”

纳兰修不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必然要晓得？”

云歌唇角微抽：“……咳咳。”

纳兰修抬眸，对上她莫名庞大的视野。他不由一怔。“你为何用这眼神看着我？”

不复昔日那般深沉叵测。

纳兰修勾唇一笑，从她手中取过面具，重又戴上，缓声道：“火伤的。”

这句应当不否定。

云歌久久回不过神来，心中竟紧跟着浮起一丝心疼与顾恤。他曾经究竟蒙受了甚么？

“这件事，我不该提。”云歌表情莫名有些歉疚。她从小就无父无母，没有亲情，更没有友情，是以也不懂骨肉间存亡相离，天人永隔的痛苦，也不知这件事产生在一个九岁的孩子身上，当时的纳兰修会是如何表情。痛失母妃，又在鬼门关外游走，换作平凡人，只怕早已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