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宝盒的来历[第1页/共2页]
高远声轻咳了一声,他道:“宋老爷恕我三人冒昧,此番前来,是为有一件绝世之宝,请宋老爷赏鉴。”
高远声道:“管家见到宋老爷,就说我三人是他白叟家在此后遣来的。”宋安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应了去了。
宋昂笑道:“三位少坐,请奉茶。”高远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这茶暗香扑鼻,直沁脾腑,他赞道:“好茶。”朱获真进堂以来就一向端坐,他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喝一口茶,这里“恶魔”的家,他严神防备,陈浊星则转头打量这间大堂,只见满眼风雅,却又不脱繁华之气,两边壁上悬着四个条幅,草书龙飞凤舞,一扇八开的屏风立在堂侧,屏风上一幅泼墨山川,昏黄远山下一条大江,曲折绕山而去,江边一叶扁舟,一个渔翁正在垂钓,陈浊星定睛看了半晌,不由吃了一惊,这屏风竟是玉制的,而那丹青竟是玉中天然天生的图案,这么大块的玉片本身已是贵重无匹了,加上那栩栩如生的天然丹青,这的确就是无价之宝。
“哦,”宋昂道,“甚么绝世之宝?”他的语气淡淡的,仿佛并不信赖他们能拿出甚么宝贝,面前这三人固然穿着富丽,一眼就能必定他们绝非富豪一流人物,特别是阿谁穿宝蓝缎子的,举止拘束,好象这一辈子第一次穿新衣服。
“比及晋文公想到介子推的时候,介子推已经走了,晋文公几次派使者到绵山去请介子推出山,介子推都推托不往,为了不背上对忠臣失期负义的恶名,晋文公亲身上绵山寻觅介子推,介子推背着老母避而不见,因而晋文公命令放火烧山,他觉得大火会迫使介子推逃出山来,谁知倔强的介子推竟背着老母抱着一棵杨柳活活烧死。
宋昂抚摩漆面,他沉吟道:“这盒子是战国之物无疑,可谁能晓得它是晋文公生前爱好之物呢?”高远声道:“此盒确为晋文公亲命所制,其间另有一个故事。”宋昂微微侧头,看了高远声一眼,“请高先生道来。”
陈浊星在内心悄悄叹了一口气,不晓得六百年里,这八扇无价的屏风骚落那边?是埋在哪座未知的古墓里,还是已经在光阴里散碎无迹了?他正自如痴如醉,却听得厅外脚步声响,那宋安呈现在门前,手中捧着的盒子却已不见了。
堂上四人各怀苦衷,一时候都不说话,宋昂已经肯定从未见过这三人,隔了一会,宋昂道:“不知三位此番来见,有何见教,听宋安说三位此来与我有约,恕鄙人愚鲁,却想不起在何时何地与三位订此约会,嘿嘿……”两声嘲笑,似在耻笑三人扯谎。
宋昂仿佛吃了一惊,他自忖道:“父亲确是岭南宋县人氏,可惜幼经战乱,宗族散逸,故乡已无一个亲人,此事世上无人晓得,看起来这三小我说的也不美满是胡话。”他道:“如真的当日之语,不知三位现下有何办难之事?”
“我三人是岭南宋县人氏,与宋老太爷是同亲,”高远声道,“当年宋老太爷曾说,如有难堪之事,可来京师找他。”
高远声笑了一声:“不错,这只盒子确切浅显,不过它的来源却不浅显,此为战国晋文公最爱好之物!”宋昂道:“晋文公?本来这只盒子竟有如此来源,宋安,奉上高先生盒子让我近前一观。”那看门的仆人一向侍立在门边,此时躬身道:“是。”他趋步向前,捧起几上漆盒,悄悄放在宋昂身侧的八仙桌上。
高远声笑道:“我们也不是冒昧求见,昔年也见过宋老太爷一面。”
“晋文公大哭不已,因而令人砍下那棵杨柳,做成一只木盒和一双木屐,木盒放在案头,木屐穿在足下,以不时提示本身不忘介子推的忠义,那只木盒就是宋老爷面前的这只木盒。”高远声说完,陈浊星心中暗笑,这只盒子确是晋国之物,但高远声此时却强加了一个故事在它的身上,听他侃侃道来,头头是道,仿佛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