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白忙活了[第1页/共3页]
齐老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啪的一下拍着椅子,一边扯着胡子一边恨道:“果然你这丫头最气人!伶牙俐齿的都跟谁学了来,你另有脸说老头子我嫌弃你?啊?逛甚么逛?过来坐好了!今儿要不说出个以是然来,你就跟这儿面壁思畴昔!”
武安侯的《行兵札记》?陆衍眉头微扬,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潋滟迷离,武安侯卫景炎但是出了名的杀将,她一个女人家,竟然去看卫景炎的手书,这可真是……极成心机!
齐老太傅气闷地呼着气,略显干瘪和浑浊的眼睛里却透着一丝镇静之光,目光在周冉和陆衍身上连续转了好几圈儿。
“如何个不大一样?”齐老太傅也来了兴趣,手指导着一旁的椅子表示周冉坐下,“你说说,老夫听着!”说着面前俄然一亮,极其对劲地哼了一声,号召着一旁的陆衍笑道,“你老子是武将出世,你小子先前也跟着打了几场仗,这兵法必然也看了很多,你也说。”
“这话极是!”陆衍心头一震,看着周冉的眼里俄然多了一分笑意,连连赞叹,“乱世中有不得不为之事,唯故意性果断之人方能成器……”
周冉挑了挑眉,抛开先前的气恨不算,心道此人倒也真不是甚么都不成取,起码见地广,看得远,也沉得住气。上辈子的陆衍在乱世中也算个枭雄,这辈子的陆衍除了长得好以外,也不是一无是处,遂压下心头的迷惑,点着头嗯了一声,算是拥戴了。
周冉呼了口闷气,这仇她总得报返来,起码――她得把她上辈子受的那几刀给砍返来!可阿毅说这厮工夫极好……想着,周冉又是一阵愁闷,她上辈子如何就没传闻这厮工夫好,还长得这么祸国殃民?单凭着这幅皮郛,都城里很多贵女们也能脸红心跳趋之若鹜了,还用得着她?
周冉又是气闷又是无法,老头子眼里那点算计,真当她看不出来?她脸上都那么明显白白地写着不喜好陆衍,老头子却巴不得她跟陆衍吵起来,让他看热烈才好!
周冉嘲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反问了一句:“女人家如何了?活着子爷眼里,女人家就看不得这些书?真是好笑!许你们杀伐交战生杀予夺,就不准我们看点书了?”
还是……她弄错了人?
陆衍见状,心头微动,颀长的眉微微挑起,脸上笑容又光辉了几分,声音明朗暖和地跟周冉说着话。
陆衍被周冉讽刺冷酷又庞大难言的目光刺得微微失神,待要定睛再看时,周冉已经移了视野,面上已规复了先前那副浅淡安静的神采。
周冉顿时气结,头也没回地拉着一脸莫名的朱槿快步出了二门。还是贤人那话说得好,唯女……不对,是唯男人与小人难养也!她才刚感觉此人好了点,他就得寸进尺了!
“先生这是用心要让人较个凹凸,这会儿冒死燃烧呢!还嫌我这笨门生不敷丢脸?”周冉底子没理睬陆衍眼里粲然活动的光彩,只苦着脸点头叹了口气,不慎气高山拉着齐老太傅详装抱怨起来。“才刚吃了我带过来的菜,这会儿就要过河拆桥了!”说着,余光扫了眼陆衍,嘟囔着哼道,“罢了罢了,昔日里没个比较还好,今儿您这高足上门,先生看我就如何都不扎眼了。我还是趁先生没开口撵我前本身先走了吧,免得转头惹了先生嫌弃,又获咎了世子爷,更要丢脸!”说着竟真起家号召了外头候着的朱槿,再转头时,脸上已带了几分戏谑的笑意,“陆世子远道而来,好轻易跑一趟,我就不在此人讨嫌了,先生就同您这位高足好生说会儿话吧,我到院子里逛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