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问审堂兄[第2页/共4页]
如许的性子,放在哪家都显得有些古怪。不过,沈睿待沈兰池与兄长沈庭远倒是极好,自幼便教着兄妹二人识字读书。
“太子殿下,太子妃沈氏只是一介弱质女流,与沈家所犯重罪无关。还望太子殿下念在镇南王府的面子上,网开一面,部下包涵。”陆麒阳下了马,常日老是带着笑意与调侃的面庞,现在却不见了那份浮滑。
沈兰池虽出了沈大夫人的屋子,却不急着回屋,反倒是朝着祖父安国公所居的松寿院去了。
继而,陆兆业起了身,朝东宫外走去。夜幕低垂,厚云压檐,月华星辉尽数藏匿行迹。唯有人间茫茫灯火,还是闪着微渺光芒。
“镇南王世子,孤大婚之夜,你却调用王府私兵,意欲何为?”陆兆业负手,如此诘责。
沈睿一侧头,便瞧着兰池,摸着小胡子,笑眯眯道:“兰丫头来了?看着似是有些苦衷啊。”
此为防盗章 镇南王妃是沈大夫人出嫁前的闺中好友, 两人本就干系不错。巧的是,她们各自出嫁后, 安国公府与镇南王府又挨在一块儿, 都矗在寸土寸金的楚都城东,摆布只隔着一道墙。以是, 沈大夫人与镇南王妃的干系现在还是极密切。
因而,陆子响也上了马,三人扯着马绳,慢悠悠行在官道上。
他推开洞房的门,却只见到那一袭红衣的女子安然躺在床上,了无声气。也许是因为暖适,她的面色红润如生,唇角还嗪着一抹笑意。这不改昔日的美艳容色,彷如她只是悄悄睡着了。
陆麒阳靠得太近了,仿佛下一刻就能咬到她的耳朵似的。这么近的间隔,老是让她忍不住想起宿世那落在额上的吻来。她有些恼,用手把陆麒阳一气推开了,嚷道:“我好得很,你少凑上来,真惹人嫌。”
就在此时,背面追来一小队卫兵,急仓促的,满头是汗。本来是陆子响先前乘坐的那辆马车出了事儿,马匹忽发癫病,带着马车直直翻下山崖去了。
“准了。”沈兰池被他刺了一下,有些不欢畅了,秀眉蹙了起来,“我来见二殿下…是因着…嗯……”平素老是安闲不迫的她,可贵地有了说不出话的时候。
所幸他跟着沈兰池改骑了马,要不然,现在的他只怕也会受伤。
梦中的沈兰池忽而感觉心口一紧。
沈兰池一惊,忍不住悄悄去打量世子爷,恐怕认错了人。可不管沈兰池如何看,他都和常日没辨别――陆麒阳在那打着哈欠,倦眼懒抬,一副不端庄的模样。
她有些累了,洗漱清算完便躺下歇息。
“去细心查一查。”陆子响微沉了脸。好一会儿,他才规复了平常笑意,对沈兰池客气道,“沈蜜斯,此次还真是托了你的福分。”
“嗯?”
陆麒阳的马晃在最前头,走得歪倾斜斜,连带着后边的两人都得谨慎翼翼的,免得撞到了他。行了一段路,他还在路边的坡上摘了一朵半谢的碧藕色残花,说是要赠给陆子响别在鬓间。
陆麒阳颤着声,俯在了她的额上,喃喃道,“昨夜,我便该不顾统统带你走。”
说罢,他悄悄低下头去,浅浅地吻了一下那已死之人的额头。
饶是镇南王对陆麒阳一阵棒打,又让陆麒阳亲身跪着来安国公府讨罪,可沈兰池还是不肯见他。今后,两人年事渐长,便仿佛愈看相互不扎眼,一凑在一块儿,就相互冷嘲热讽起来。
“……你!”刚端起茶杯的沈大夫人几乎呛到,她瞪了一眼兰池,道,“快些改改性子!真是在家被宠坏了,没法无天了!……罢了,你入宫也累了,快归去歇着吧,今后少说这些混账话,免得叫你爹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