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沐龙汤合家齐欢喜[第2页/共4页]

挨到将近中午，沈知容才带着沈幕、沈著、沈莹提了四大桶水返来，沈知行、沈知言不知从沈家哪个角落里闲逛出来。

“其制如瓦。”如此、如是异口同声地接上，四只波光潋滟的眸子，就落在沈家长满苔藓、爬满野草的屋檐上。

三人不觉间，已经走到各分东西的巷子里，忽地闻声二房院子里沈著唱了一句“你不给，我不怕，唱到来年蒲月夏”，沈幕立时接上“你不给，我不走，唱到来年玄月九！”，顿时难堪了。

“哈——”沈著张嘴还要笑，见无人拥戴，难堪地打了个哈欠。

“恰是，在不在，不过是一句话罢了。”如是拿着帕子，慢条斯理地擦裙子上被沈著喷溅到的米粒。

如此抿着唇，瞧着这不知被甚么事折磨得连一丝奢念都不敢存的爷们们，叹了一声，扶正面前的碗碟，“那免死铁券，究竟在不在泥塑中？”

如此悄悄点头，从如是手上接了钥匙，发起道：“我们姊妹去瞧瞧老老老太爷留下的东西？”

如此想着这龙汤不知昨儿个多少人享用过，她可不喝，笑道：“怕那二道龙汤油花太大滑了肠子，我就免了吧。”

“我们也免了。”如是、如初打心底里，怕感染上父兄的那份傻气。

听如此这般说，沈知言捋着髯毛，面上又多了两分红光。

如是道：“看来，老老老太爷很有先见之明，不然，封了公侯，在京里仕进，慢说一张免死铁券，就是一百张，也不敷用！”

“好油亮的头发，好不轻易揪来的，丢了可惜。”沈幕委曲道。

如此逗趣道：“这龙汤还热甚么？万一紫气龙味，一受热，就蒸腾了呢？”

沈老夫人护短道：“大哥儿的话也有事理，我年纪大了，没那么些顾忌！这二年初发更加少了，梳不成甚么发髻了，四女人手巧，叫四女人给我编个络子，干脆将头发蓬蓬地络起来费心也显得头发多些。”

抱厦里，胡氏见了如此就笑，“女人，今儿个大夫人风雅了，送了两桶热水来，女人从速地洗个澡吧。”

沈知行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捧着水烟袋，望着那四桶水，嗔道：“一大早就不准人洗脸、漱口，这大晌午的才返来。”

“立意深浅、文理疏密，都恰到好处。”

沈老夫人点头，“我进了沈家几十年，也未曾听过甚么免死铁券。”

“都早些睡下吧。”虽未言明，姊妹三人却默契地明白不成将免死铁券地点说出，就在这巷子里分开。

只见沈老夫人、凤氏、甄氏，乃至如是、如初、周姨娘都没上胭脂，就猜着世人都等那龙汤呢。

“免死铁券、免死铁券……说得我们家就跟话本里呼风唤雨的人家一样。”沈幕自嘲地笑着，也跟着沈知言、沈著走。

凤氏啐道：“男人的头发，就塞你mm手里？”

那饭桌上的碗碟被沈家几个爷们拍得东颠西倒，汤汁流得到处都是。

沈莹活蹦乱跳地说：“我专攻他下盘，二哥抱住他的腰，大哥揪头发，三叔带着周成乱喊冤，一点空档都没给他留！”

沈莹缩了缩脑袋，冲着沈幕一吐舌头。

话音落下，沈知行、沈知言、沈知容三兄弟，就在院子里摆下的陈旧蒲团上跪下，对着行宫磕了头，便诚惶诚恐地卷了袖子，就站在廊下躬身洗起脸来。

如是边走边在伸出恍若笋尖般的柔胰比划那免死铁券该有多大。

如是嫌弃地不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