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忍辱负重如斯下跪[第2页/共3页]
沈知行先体贴肠问:“怀瑾,闷着没有?这小楼早被蚂蚁蛀了,怕那蚂蚁身上的酸粉呛着你了吧?”两只手殷勤地去拍延怀瑾肩膀上的灰尘。
甄氏迅疾地接了藏在怀中,“别跟你父亲说,不然,慢说给你裁剪衣裳,便是给你买块好料子裁鞋面,也没有了。”
延怀瑾翘首向天上望去。
如此还不知他究竟是延家的怀瑾还是怀瑜,瞧不见他面貌如何,就向高高的木门走近两步,只见阴暗的门缝内,暴露一条斜飞剑眉、一只笑眯眯的丹凤眼。
沈知容两只手挥着将还在漂的灰尘扇飞,催促说:“大哥,快将怀瑾领出去吧。”
瞅着摆布,不见人来,握着钥匙开门时,瞥见钥匙上并未雕花,只要浅显一个耳柄,猜着这钥匙必然不是那雕花铜锁的原配,沈知言偷甄氏的银子花消、甄氏天然也要隔三差五地教唆女儿偷他的东西典当。
如此摇点头。
沈知言皱着眉头,一甩袖子背过身去。
如此本要瞧沈知言、沈著父子作文章,以弄明白沈知言为何会九试不第,见甄氏唤她,只得跟着出来,离了门边,就将袖子里的步摇递给甄氏。
“斯儿,你表妹的蜻蜓钗掉在那里,当真不记得了?你舅妈说上头又是翡翠又是珍珠的,没个一二十两弄不来呢。”
“mm,好mm!”延怀瑾咬牙切齿地叫着,退后两步,一脚向门上踹去,却见百年前打造的雕花木门咣地一声响后,又纹丝不动。气恼之下,一脚又一脚地踹上去,踹得屋内灰尘四起,被呛得咳嗽一声,闻声门外脚步声踏踏地响起,这才揉着踹疼了的膝盖,退后两步。
如初轻哧一声,“四mm,我们家有甚么好偷的?一穷二白的,如果他要,老爷们早毕恭毕敬地送到他面前了。今后你且记取,宁肯被他们吵架,也千万要忍着别还手还嘴。”
如此从速地接了那把磨得油光的铜钥匙。
“表叔,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何必呢?表妹即使不好,但将这性子改一改,凭着这副边幅,将来一定没有造化。”延怀瑾居高临下地望着如此头顶,觑见她低头时,暴露一抹白净后颈,心道还未曾端庄地看过女人的后颈,本来,比起芙蓉面、杨柳腰,这白白的后颈也别有一番神韵……
“好mm,你既然晓得,就开门吧。哥哥现在就要去御驾前服侍着呢。”俄然门内欣喜地说:“大家都说mm花容不在,我还当了真。现在瞧着mm色彩还是,哥哥就放心了。”
如此瞥了一眼无可何如的沈知言,虽不再看延怀瑾,但他那仿佛冰锥的目光,却躲不过,晓得沈知行才是沈家的一家之长,咬着嘴唇,识时务地膝盖再一弯,便跪了下去;还不见延怀瑾松口,便蒲伏在地上,磕了头。
如此道:“抓贼拿赃,他在那飞檐小楼里鬼鬼祟祟,不知要偷我们家甚么东西。”
“好mm,你不晓得,我是爱开打趣的性子,都是一家人,自家打趣一下,算甚么出丑?”
“快叫府里弄一桌酒菜来,我们陪着侄儿喝上两杯。”沈知行风雅地说。
拿起那枚雕镂着梅花的铜锁,如此顿时生硬地站在地上,锁并未紧舒展住,而是挂着左边铜环、虚虚地勾着右边铜环。
本来是唇亡齿寒,如此深叹了一声,“这就是世态炎凉。”
如初嘲笑道:“他们延家还不是欺负我们沈家现在有求于他们,才敢如许作践我们?明显是他理亏,偷偷进了我们内宅,我们却送祖宗一样将他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