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话孟子沈著无自省[第3页/共3页]
“母亲方才还说,现在一家子破釜沉舟、共度难关。这会子叫我穿了新衣裳、戴着新金饰出门,叫祖母、伯母如何想?还是找个远处所,典当了吧。”如此神采不改地接着劝甄氏。
延怀瑾在成心叫沈著出丑,若细心到给她奉上衣裳、金饰,还会难堪她哥哥?如此不解。
“又如何了?”甄氏从速地问。
“……大老爷必然说,他是商贾,父亲是墨客,旁人眼里贩子厚利、墨客陈腐认死理,还是父亲去,更安妥?”如此哑然发笑,难怪沈知行那么轻易被说动,竟是打了叫沈知言去的主张。
沈著嗤了一声,“母亲,宁肯说是舅妈那铁公鸡送的,也千万别提外祖。”
“母亲,这是如何了?”沈著晓得又是本身的原因,从速地在甄氏膝前跪下。
沈著嘲笑说:“约莫七八日前跟着怀瑜、怀瑾去汇贤雅叙吃茶,恰撞上外祖,本想问外祖要两个钱显摆,请他们兄弟一请,谁知外祖张口就算起旧账来,只说父亲九次赶考,不知害他添了多少川资出来,这会子还问他要起花消来。我碰了一鼻子灰,忍一忍就罢了,偏怀瑾瞅见了,成心跟外祖借茶钱,外祖二话不说,堆着笑就拿了二两银子来。害得我回到楼上,被唱曲的姐儿挖苦了一通。”
沈著喃喃道:“就是因为晓得斯儿你得了衣裳、头面定然欢乐,才费了老迈劲拿返来的。”
沈知言又吐出一根茶梗,甚是慷慨地说:“我们沈家能不能度过这难关,就看此一举了!”
“为甚么大哥不去?”甄氏从速地问,“这么个天,热着了,病上一场,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沈知言吐出一根茶梗,手指指了指沈家已经荒凉了的园子方向,“年老将老老老太爷种下的香樟树削成了光杆,算是不孝了。他叫我认下这罪,去行宫外跪着去,趁便拿着老老老太爷跟皇家套套友情打个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