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贵女如斯[第3页/共5页]
“哪是玫瑰露,是玫瑰味道的花露水。”傅韶璋虽迷惑太后无端端对他生甚么气,但宫里的事窜改多端,谁晓得又出了甚么事扳连到他了,因而也不把太后的气闷放在心上。
明显刚才太后还在跟皇后活力呢!
绿舒紧紧地抿着嘴,心叹公然世上的痴心女子跟负心汉一样多,皇上虽允了,但圣旨没下来,倘若被人禁止了呢?内心想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倒也不立即去劝如此,只待去前厅时,路过黎竹生身边时,低声丢下一句“四殿下向皇上讨要外务府,皇上已经允了”。
太后只当是豫亲王趁着她抱病,没有精力细心机虑,就拿了她当枪使。瞧豫亲王探头,便把圣旨砸在他面上,沉声道:“混账东西,若不是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韶琏不混闹着跟韶珺找甚么免死铁券,哀家也不会白发人送黑人。现在,你来教唆是非,是要给被贬的沈贵妃撑腰吗?”
天元帝忙顺着台阶下,开口道:“母后就别难堪皇后、韶璋了。”
“……不是给外务府?”太后多疑地想,皇后教唆傅韶璋讨要外务府里的老工匠,莫非是要把宫里大家的爱好摸个一清二楚?然后知己知彼地,挨个清算人?
行宫中,随驾来的皇室宗亲个个愁眉不展,狐疑天元帝太胡涂,因而叫了豫亲王、睿郡王前来商讨着如何禁止天元帝下这道圣旨。
“母后,儿子来了。”天元帝穿戴龙袍大步流星地走来,闻见浓烈的玫瑰香气,狐疑是傅韶璋气着太后了,便嗔道:“孽畜,你又做了甚么?”
“母后?”皇后体贴着,便伸手给太后揉太阳穴。
豫亲王被砸到鼻子,鼻子上一酸,抱下落在身上的圣旨一瞧,虽提到了外务府三个字,却跟世人先前说的不是一回事,狐疑是皇后教唆吴迤士拆台,就向皇后望去,“母后,只怕此事,是有人成心为之。”
豫亲王虽是亲王,但现在一众长辈在,就也不坐,走到太后跟前,弓着身子把皇后调拨天元帝将外务府给了傅韶璋的事说了。
“几位伯公、叔公如何也在?”傅韶璋问了一句,便大步昂扬地向里间走,瞧见太后盖着杏色团花被子躺在床上,便走到床边,拿动手往太后鼻子边放,“皇祖母,你闻……”
“不然,还能如何样?”太后苦笑一声,嗅着玫瑰的香气,望着帐子上绣着的凤凰入迷,她先前瞧着像是在四个皇子里遴选一样,现在病着,稀里胡涂地,反倒把先前没想明白的事想明白了:傅韶璋若不做天子,那皇后一准要被废了。可瞧着皇后哪有一点要被废了的征象?就算傅韶璋懵懂烂漫,只要皇后的后位不摆荡,那龙椅就必然是傅韶璋的。
不过一二日,这事就闹得沸沸扬扬。
傅韶璋道:“皇祖母能不能给见诰命的时候,把这花露水,先容给诰命们?”
皇后也惊奇得说不出话来,傅韶璋更是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太后。
绿舒接到傅韶璋捎来的口信时,对着正坐在打扮台前梳头的如此发了好大一会呆,等如此站起来要去瞧甄氏了,才忙凑上去。
太后沉吟着不说话,闻声一声通传,便闭上眼睛,不再跟傅韶璋说话。
太后还是躺着。
太后此次巡游泰山,死了一个孙子、囚禁了一个孙子、“下嫁”了一个孙子,内心实在不痛快,依托着引枕躺在榻上,正为傅家江山忧心不已,俄然传闻豫亲王带着一堆皇室宗亲过来,忙忍着头疼出来驱逐这堆傅家的白叟。
病中多疑,太后只觉豫亲王用心不良、天元帝偏疼过分、皇后心口不一,乃至那些皇室宗亲的心机都不在她把握当中,内心乱成一团,俄然判定地开口道:“把外务府给韶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