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度圣意老妇诌遗训[第3页/共3页]

被削去枝桠更加笔挺的香樟树下，天元帝拍着树干，感慨万千，似是在对儿子追思太、祖事迹。

“怀瑜，你说！”

“祖母，还怕他们不成？方才沈家三女人穿了跟娘娘一样的衣裳出来，娘娘不定要如何清算她们呢。”延怀瑾冷冷地一笑。

傅韶璋喜道：“父皇，太、祖竟给父皇留了遗训！母亲提及父皇幼年时多么贤明，不过三四岁就入了太、祖的眼。还当母后溜须拍马，言过实在，本来真有此事。”

“主上在园子里等着呢，又叫了豫亲王、睿郡王，同去聆听。”延怀瑜眉宇凝重，“祖母，这圣主训，当真有？”

“主上，等着呢？”见多识广、又正接驾的延老夫人一怔。

沈幕忙道：“公公，不若，就在那香樟树底下，设下香案吧――毕竟，沈家守住这奥妙足有百年，在那香樟树下，也可告慰沈家祖宗亡灵。”

“这事，都有谁晓得？”延老夫人从速地问。

“孙儿阿咸――”

延老夫人正对着三尺高的穿衣镜穿身上又厚又重的诰命服，被延怀瑜吓到手一颤，几近将脖子上挂着的蜜蜡念珠扯断。

延老夫人俄然间，腿脚矫捷的不似个上了年纪的人，本身又慎重又风雅地进了园子，瞥见本身出嫁前鸟惊庭树、影度回廊、麝兰芬芳、环佩锵锵的花圃，现在杂草芜生仿佛乱葬岗，再想起延家现在的鲜花招锦、东风对劲，只觉延家的本日，就是沈家的昨日；沈家的目前，一定不是延家的明朝。

自香樟树到八角亭，莫管是九五之尊还是豪门后代，具是蒲伏在地。

“祖母，就算心知肚明，也未见得他们就是美意。”延怀瑾上前一步，满眼警戒隧道：“也许，这是他们下绊子，关键我们呢？”

“祖母？”延怀瑜扶着延老夫人，见她一拐一瘸，蹲身去看，瞥见她脚踝上，已经肿起鸡蛋大小的肿包，一面催促肩舆，一面几不成闻地问，“那圣祖训……”

沈贵妃余光向身后的延怀瑜望去，“再去催一催。”

“先将把怀瑾勾引坏了的小厮、丫环，都赶出去！府里有谁再敢提起四女人下跪的话，不管是少爷还是小厮、女人还是丫头，一概摁在春凳上打！”延老夫人再三点头，扶着延怀瑜的手臂就向外走。

“老夫人！”延怀瑾悻悻伸手去扶，又悻悻地收了手。

大儿媳握着帕子悻悻地擦着鼻尖。

若叫真龙天子等上小半个时候，当真有圣祖遗训，也救不了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