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盗钱财平地起风波[第3页/共4页]

“嫂子放手！”甄氏抓着凤氏的手，俄然低头咬了一口那钳住她的臂膀，待凤氏吃痛撒开手，冲到沈知言面前，抬手便是一巴掌，“你就不肯叫我在嫂子面前面子一回？”

如是性子沉寂，只浅笑赞成地帮着如此戴那狄髻。

“女人快尝尝。”念叨着皇恩浩大，胡氏抖着碧罗衣、石榴裙，一再催着如此去试。

“……二叔，借主都堵门了。”凤氏苦着脸，几近昏迷在身边的妯娌怀中。

“借主呢？借主都堵门了，延家人来，莫非说那些门上索债的都是亲戚不成？”甄氏抓着沈知言衣衿，心灰意冷地退后一步，扶着额头，欲哭无泪地跪在一向不言语的沈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我不可了，这沈家我待不下去了。自打进门二十几年了端赖着大哥、嫂子养着，好不轻易，发了一笔横财，想在大哥、嫂子跟前出个风头，将要紧的债还了，偏又叫他得空偷了去，花个一干二净……”忽地悲从心来，顾不得地上油水泗流，立时哭倒在地上。

“二道的，不知混了多少泥鳅出来。”如此勉强一笑，悬着心，暗道沈知言千万要可靠一回，唯恐问多了，叫沈著也惶恐不安，便按下话头，回抱厦里歇着，一夜无眠，次日去沈老夫人那，瞧见除了一无所知的沈莹、不知哪去了的如初，大家神采都有些发黄，送了仿佛荆轲的沈知言走，一家人便默契地守在沈老夫人那等着探听动静。

“叫花子一样。”甄氏嚼着鹌鹑肉，瞧沈知容、沈幕、沈著、沈莹丢丑卖乖地逗她笑，认命地莞尔一笑，随后仿佛割肉地瞧着一地菜汤，喃喃道：“我真是得了失心疯了，如何就跟银子买来的东西过不去？”见沈知言老脸还凑在她面前、手还圈在她脖子上，啐道：“瞧见你就恶心。”

甄氏将沈知言臂膀一推，羞怯道：“老夫人，谁跟他闹？”擦了眼泪，就连连给沈老夫人、凤氏赔不是，“方才是我癔症犯了，老夫人、大嫂子千万莫怪。嫂子手上还疼吗？”

“弟妹、弟妹！”摇摇欲坠的凤氏忽觉身后的甄氏身子在往下倾倒，忙回身将她搂住。

不知等了多久，乍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四mm来了。”如初觑见沈莹伸手去抓摆成团花图案的白斩鸡，便斜睨了他一眼。

如初性子活泼，摇摆着耳眼里红丝线穿戴的一点米大银珠，笑道：“这么一打扮，祖母年青了很多，瞧着，不像是年过花甲的人，倒像是才刚不惑的。”

沈知言怒道：“当着母亲面，你发甚么疯？”

如是含笑，“四mm的技术真好，是如何想起做这狄髻的？”

日头越来越高，世人的心便也越悬越高。

“祖母。”如初嘲笑着，两只眼紧紧地盯着那面靶镜。

“就算不是老天爷，也是劫富济贫的豪杰！女人穿吧。”胡氏拔下头上梳子，握着如此头发，驾轻就熟地给她梳了个双螺髻，嘴里嘟嚷着“不偷不抢，行得正站得直怕甚么？”就抱着衣裳、金饰向衣柜走去。

“忘了三女人的镜子了。”沈老夫人一笑，将镜子还给如初，对如是、如此低声说：“瞧着吧，老三将来定是你们里头最会攒钱的。”

沈老夫人怠倦得笑不出来。

“放心吧，一准会来。娘娘昨儿个捎话说，她一传闻二弟在行宫外跪着，就劝主上来我们家瞧瞧我们老老老太爷的故居。娘娘说，我们尽管放心在家等着接驾就是。”沈知行安抚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