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诱情[第1页/共3页]
“娘娘!娘娘您如何了?”
话音刚落,天子蓦地回身掐住她的脖子,卤莽地将她从地上拽到本身面前,神情暴戾至极,教她刹时心魂俱散,伸手去推他,他却纹丝不动,挣扎之下只闻声砰的一声,青瓷白鹤灯被拂到了地上,摔得七零八碎。
“朕说传太医,都聋了吗!”
躯体交叠,娇容近在天涯,泛着红晕,含混至极。
这几句话掷地有声,正气凛然,白芷萱亦是含着泪伸直了粉颈,仿佛真是铁了心要担下这滔天罪恶,任天子措置,天子沉默半晌,略一扬袖挥退了宫人。
“冤枉?”天子目中厉光连闪,狠狠将她掼至一旁,而后取出一块玄铁令牌砸在她面前,“你跟朕说你是冤枉?”
“爱妃好好想想,可另有甚么事没奉告朕?”
当最后一扇门在天子面前敞开时,浑身缟素的白芷萱撞进了视线,就跪在他脚下,肩背挺得笔挺,仿佛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天子行动一顿,似笑非笑地说:“看来爱妃的动静非常通达啊,朕人还没到,你这架式就摆开了。”
杏儿强撑着一口气也爬了过来,不断地磕着头哭喊道:“皇上,娘娘自从被太医诊断出有孕以来身子就一向不利落,已经好些天没下床了,若不是奴婢明天听到东凰宫的宫女群情此事,返来学给娘娘听,娘娘还一无所知,恳请皇上看在皇嗣的份上听娘娘一言吧,莫着了小人的道啊!”
贰内心是晓得答案的,只是无可开口。
放眼皇宫内苑,若论金碧光辉无处能及平阳宫,且不说装潢陈列,光是引殿就有三重,此等规格连太后的含章宫都未曾有,可见天子对白芷萱的宠嬖。可现在这繁华盛宠的意味却似阎罗殿普通,光芒暗淡,浊气浪荡,天子从中走过,一干奴婢皆伏地颤抖,大气都不敢出,唯恐掉了脑袋。
先发制人老是没错的,现在白行之通敌之事已是罪证确实,无从狡赖,她倒不如坦开阔荡地认了,再赌上本身这条命,或许天子会因为对她的宠嬖而免除白家的连累之罪,照眼下的景象看来天子多数是心软了,她这一步没走错。
白芷萱顿时警悟起来,袖中双手微颤,强自平静地回道:“臣妾不敢有所坦白,但求皇上明示,臣妾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如此想着,耳旁俄然响起了天子的声音,似雪花飞絮,极轻极冷。
她娇娇轻柔地抱怨着,蓦地吻住了他的唇。
她的目光又落到了那块令牌上,卷在袖中的柔荑立即紧握成拳,指甲深陷掌心,刻下一道道锐痕。
这一关算是临时过了吧?
楚惊澜没有否定,只道:“你派夜怀信去岭南网罗白行之的罪证,又鼓动裴元舒上书,不也没奉告本王?”
“唔,差点忘了。”夜怀央放动手中的画卷微微拧过身子说,“王爷做起事来老是不声不响,若不是岭南事发,我还不晓得您已经同意与我合作了呢。”
白芷萱心口蓦地一松。
他怎会有楚惊澜部下影卫的令牌?
“王爷觉得我情愿孤军作战么?”夜怀央勾了他一眼,一副都怪你的模样,随后倾身畴昔冲他伸脱手,“既是盟友,从现在开端不管繁华或寥落皆不离不弃,如何?”
“哦?那是如何的?”
陆珩先前上来过一次,见此场景很有些瞠目结舌,还低声问他,这般春光明丽的气候,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女人不跟亲朋老友出去玩耍,缩在这局促的阁楼里看甚么书?楚惊澜没答复他,独自翻阅案上摞着的北境奏报,就像没听到似的。
楚惊澜,你真是好演技,我竟上了你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