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岁玥长歌（上）[第2页/共3页]

顾长歌走上前，在榻上坐下，踌躇了半晌，昂首看向萧姝玥，“姝玥，你又没用早餐？”

恰是大齐乐安公主萧姝玥。

顾长歌唤来丫环叮咛了几句，同萧姝玥一道出了府。

她身着一袭暗纹绣白边团花右衽交领襦裙，头上只簪一只素净的碧玉簪，脸上脂粉未施，愈发显出浓浓的蕉萃，不复昔日的明艳清丽。

萧姝玥抓着衣角的手一顿。

他行动沉重行到后院一房门前，候在门口的丫环见他过来，福身行了礼。

“有没有包间？”顾长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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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贵的是，辰乾帝任人唯贤，重贤举能，顾长歌的才气摆在那边，天然颇得重用，还是稳坐金吾卫中郎将的位置。

她紧紧捧动手中茶杯，抬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顾长歌，袅袅雾气后，小巧美目间尽是严峻的神采。

顾长歌一滞，见她不肯昂首，一掀袍角在萧姝玥面前蹲了下来，当真凝睇着她的眼眸道，“姝玥，我并不是说悔怨娶了你。”

萧姝玥“嘻嘻”一笑，伸手替他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厥后我传闻你还未曾娶妻，就……就……”她支吾了一下，声音渐小，“就去求了父皇。”

饶是内心已有猜想，这会听顾长歌亲口说出来，萧姝玥的心跳还是不成制止地漏了半拍。

顾长歌松了口气，殷切道，“你需求换衣裳么？”

顾长歌的手抬了抬，终究还是握住了萧姝玥冰冷的小手，眼中划过浓厚的无法。

萧姝玥摇点头，有些意兴阑珊，“不了，有些累了，回府吧。”说着，起家朝门外走去。

顾长歌思考半晌，摸索着建议道，“姝玥，可贵我本日返来早，不如……我带你出府散散心吧？”

顾长歌一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长歌，我从没有问过你，但明天既然把话说开了，我……我想问问你，你……你有没有悔怨娶我？”

丫环黯然地摇点头。

目睹着日头渐中，萧姝玥又没吃早餐，顾长歌担忧她饿了，指着前面的来兮楼道，“不如我们中午便去来兮楼用餐吧。”

影象中的长歌，老是温润中带了丝内疚，从未在她的面前暴露过这般奸刁的神情。

一顿饭吃得是了无生趣。

萧姝玥本就是直率的性子，出来走了一遭表情规复了很多，提及话来便有些让顾长歌抵挡不住了。

顾长歌故意说些甚么，但话临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了，只得悻悻作罢。

萧姝玥本想回绝，她这会……实在是没这个表情。只是抬眼对上顾长歌等候的敞亮眼神，回绝的话便再也没说出口。

两人进了酒楼，小二满面带笑迎了上来。

路边做工粗糙却外型新奇的金饰摊，人群中吆五喝六变戏法的艺人，另有她畴前从何尝过的路边小吃。

待丫环分开，他在门外站了半晌，踌躇好久，才举手扣门。

“那间云雾阁还空着吗？”他接着问道。

“没事。”萧姝玥回了神，浅浅一笑，快走两步跟了上去。

六月的邺京，已有了隆冬的气味，连拂过的轻风，也带着些恼人的热度和燥意。

萧姝玥走了一会，公然感觉表情镇静了些，顾长歌看着她略微伸展的眉眼，心中也安宁了些许。

“姝玥？”见萧姝玥恍忽出了神，顾长歌轻声唤道。

萧姝玥的精力量却好了很多，瞪大了那双明眸看着顾长歌兴趣勃勃道，“长歌，你晓得我第二次见你是甚么时候吗？”

本日天朗清澈，微风轻拂，是个出来散心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