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真正的大事[第3页/共3页]

本来卫长嬴也坐起家，正趿着丝履，被她一说，倒是微微红了脸，重新坐下去，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道：“他返来就返来，做甚么要我出去看看？”

但现在她顾不得惊奇于顾弋然医术的高深，忙问：“之前他不是同意的，如何又改了？”

“是甚么？”卫长嬴被勾起了猎奇心，下认识的坐起家，问道。

隔着帘子，倪浩恭恭敬敬的禀告：“宋大蜜斯问少夫人好，亦有信笺答复。”

“张凭虚改了主张。”沈藏锋叹了口气，道，“本日小酌时顾子鸣偷偷奉告我，他和顾威去看望，发明张凭虚看起来病得不轻，但顾子鸣晓得医理，趁看望时悄悄为他把过脉，却感觉脉象很像沉疴散所为。”

“……倒也有能够。”沈藏锋思忖半晌，却猜疑道，“但当日我奉圣命扣问，也没把话说死，毕竟圣上也没认定了他不成，只是圣上摆布的内侍提示，道临川公主经常奖饰张凭虚诗才过人，这才把他列进考虑的人选。实

张凭虚李凭虚的……卫长嬴感觉与自家没甚么干系，反正张凭虚开罪也好、尚主也罢，也不过是张家的事――再说，她才听黄氏说了，刘若玉的继母就是张家人，现在对张家不免没甚么好感，就猎奇于沈藏锋为何对此事如此上心。

卫长嬴心想，听你语气和张凭虚也不是甚么过命的友情，回绝天家嫁女这类大事，张凭虚凭甚么信赖你？嘴上就道：“或许是怕天家加罪。”

黄氏看着她明显极想出去、偏要假装对沈藏锋满不在乎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嗔道：“得了得了，下次婢子不说少夫人了，成了吧？”

看着纸上好像行云流水的笔迹中流暴露来的欢畅怡然，卫长嬴不由有点哭笑不得：她这儿还担忧宋在水的出息呢，看起来宋在水本身倒无所谓了，竟是守着宋府欢欢乐喜的吃喝玩乐起来。信中另附了一张桃花笺，竟然还是一道大食传过来的点心的做法！

沈藏锋解着仪刀，笑道：“今儿返来晚了点。”

“拿副九连环，给姑姑的小孙女儿玩耍。”卫长嬴笑着道，“这东西现在放在那边，也是放着。”

这时候外头朱弦、朱阑脆生生的请着安，听着是沈藏锋返来了，黄氏忙把还没看完的信收起来，笑着催促卫长嬴：“公子返来了，少夫人快出去

圣上固然懒于政事，又尽情所爱，从皇后到太子都是以爱立之又因移情而废，但是帝位始终安定如山。国中如林如云的王谢望族纵有私心，亦只敢暗中策划，明面上对天家俱是恭敬有加。圣上绝非无能之辈――只不过才气没如何用在江山上罢了。

黄氏这才谢着承诺，但看到琴歌拿出来，倒是一副银制的九连环，到底还是犒赏的意义。黄氏抱怨卫长嬴几句，见她必然要给，才让倪浩收了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