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心疼[第1页/共2页]
当他们一行人到达弘威镖局时,已近申正(下午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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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立柏也拥戴道:“此去淮州府,路长且阻。畴前我听弘威镖局的镖师们说过,西南一带,不大承平。特别是淮州府净水县、清安县周边,匪盗横行,山匪猖獗。”
“我们畴昔购置,还来得及。依我看,此时还是先去弘威镖局,把镖师礼聘好。从这儿去南城,约莫要两个时候。夏季入夜得早,不能再在此地担搁了。”
“可不是!”一贯心软良善的刘二娘,看到岑二娘便两眼泪汪汪,现在再也忍不住,哭着把岑二娘抱到怀里:“不幸的二娘,瞧你如许儿,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我一想到你被人欺负的日子里,我们竟都不在!这内心,就难受得不可!”
“谁说不是呢!”刘夫人看着双目泛红,还憋着眼泪,不肯叫它落下的岑二娘,只觉心肝被人狠狠扯了一下,疼得不可,她一把推开闺女,把岑二娘揽到怀里,一手重拍她的背,一手摸她的头,“乖孩子,现在伯娘返来了,你放心哭出来吧,别憋着,本身难受,也叫伯娘难受。”
“若非熟悉的商队商家,已自行提早办理好了途中的匪类。他们镖局,都不会接去淮州府的镖。女人,您已买得够多,不能再多置了。”立柏温言规劝岑二娘:“这么多好东西,路上叫那些个不长眼的盗匪见了,还不知会惹出甚么费事来。”
“二姐说得极是。”刘三娘握着岑二娘的手,也是极自责:“我们应当早些返来的!是我们来得迟了,让二娘你刻苦了。”
不过一个倏忽间,刘三娘便想了很多。她越想越顾恤岑二娘,“好孩子,这段时候,可苦了你了。”
刘家人丁简朴,刘老夫人、刘夫人及刘家两位蜜斯,又都是好相处的性子,是以,岑二娘在弘安府一众世家贵亲里,最喜往刘家去。天然,也与刘夫人和刘家蜜斯们最为靠近。
不等她说完,较为年长的玉墨肃声打断她:“女人,您未曾听立柏方才的话么?可不能再买了!淮州府比起弘安府虽离都城较远,阵势略偏僻,但也是一州府城,那边甚么没有卖的?”
想起祖母信中所言那些个龌蹉事儿,刘三娘就感觉,岑家这书香世家的名头,真叫人恶心!那些长辈们,常日里一个比一个心善慈爱,可一到关头时候,就翻脸无情,插刀比谁都狠!
岑二娘惊奇不已:邓嬷嬷和刘夫人怎会在此?她们不该该还在都城,照顾抱病的刘尚书和刘四郎吗?
刘家老夫人暮年丧夫,一介孀妇不知有多少艰巨,才守住家业,把刘尚书这个独子拉扯大。
岑二娘也不是不知轻重的,大师都这么说,她也就应了。叮咛伴计把东西送去核桃胡同岑家后,岑二娘便随立柏三人,在丰泰商行劈面一家酒楼,随便用了午膳,然后,便驱车前去南城。
“好孩子,我与二娘、三娘在都城,收到母亲的来信,说是你家父亲被黜,以后你们一家又被逐出岑家,内心急得不可,便吃紧与二娘、三娘赶了返来。”
说到这里,立柏接着道:“依我看,我们得提早去弘威镖局办理好熟悉的镖师们。不然,教我和疏影如何放心,让您一家就这么去淮州府。”
她的确没法设想,年幼的二娘会有多艰苦!要照顾安抚抱病卧床的父母幼弟,还要开解兄长,管御下仆。时不时,还得操心对付那些上门冷嘲热讽的“亲朋”。
马车上的镂花窗被人用木棍支起,一名慈爱的老嬷嬷探出头来,叫住岑二娘:“岑家二女人,请止步。我家夫人请您上马车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