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心疼[第1页/共2页]
马车上的镂花窗被人用木棍支起,一名慈爱的老嬷嬷探出头来,叫住岑二娘:“岑家二女人,请止步。我家夫人请您上马车一叙。”
岑二娘惊奇不已:邓嬷嬷和刘夫人怎会在此?她们不该该还在都城,照顾抱病的刘尚书和刘四郎吗?
“可巧,我们刚到,就碰到了你!”刘夫人边说话,就瞧见岑二娘略显惨白的神采,另有她眼底淡淡的乌黑。便知,她这些日子,都没有歇息好。她心疼地伸手摸摸岑二娘的脸,“瞧你,如何才半旬不见,就瘦成如许了!看你这神采,蕉萃成如许,但是有好些日子没睡过好觉了?”
想起祖母信中所言那些个龌蹉事儿,刘三娘就感觉,岑家这书香世家的名头,真叫人恶心!那些长辈们,常日里一个比一个心善慈爱,可一到关头时候,就翻脸无情,插刀比谁都狠!
说到这里,立柏接着道:“依我看,我们得提早去弘威镖局办理好熟悉的镖师们。不然,教我和疏影如何放心,让您一家就这么去淮州府。”
不过一个倏忽间,刘三娘便想了很多。她越想越顾恤岑二娘,“好孩子,这段时候,可苦了你了。”
不等她说完,较为年长的玉墨肃声打断她:“女人,您未曾听立柏方才的话么?可不能再买了!淮州府比起弘安府虽离都城较远,阵势略偏僻,但也是一州府城,那边甚么没有卖的?”
“不错。”立柏也拥戴道:“此去淮州府,路长且阻。畴前我听弘威镖局的镖师们说过,西南一带,不大承平。特别是淮州府净水县、清安县周边,匪盗横行,山匪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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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我与二娘、三娘在都城,收到母亲的来信,说是你家父亲被黜,以后你们一家又被逐出岑家,内心急得不可,便吃紧与二娘、三娘赶了返来。”
当他们一行人到达弘威镖局时,已近申正(下午四点)。
“若非熟悉的商队商家,已自行提早办理好了途中的匪类。他们镖局,都不会接去淮州府的镖。女人,您已买得够多,不能再多置了。”立柏温言规劝岑二娘:“这么多好东西,路上叫那些个不长眼的盗匪见了,还不知会惹出甚么费事来。”
岂料他们没走几步,便遇着刑部尚书刘家的马车,从斜劈面驶过来。
刘家人丁简朴,刘老夫人、刘夫人及刘家两位蜜斯,又都是好相处的性子,是以,岑二娘在弘安府一众世家贵亲里,最喜往刘家去。天然,也与刘夫人和刘家蜜斯们最为靠近。
岑二娘让疏影守在马车前,免得冲撞了刘夫人。她踩着小马凳儿,翻开马车的帘子出来,就看到暖和体贴肠朝她浅笑的刘夫人,以及见了她就仓猝起家走向她的刘家两位蜜斯:刘二娘和刘三娘。
且刘家最黑面、最难靠近的刘尚书,为了当值便利,带了个姨娘,并两个儿子居在都城。只刘夫人与两个女儿,留在与都城淄临的弘安府,照顾年老的刘老夫人。
二娘也不过才虚岁十三,还是个未及笄的少女,就要对付那么多人和撑起偌大一个家!她一介贵女,背负着“不孝”的骂名,被亲祖父和岑家一干长辈们摈除出族,突然间由贵女变布衣,名声被坏了个完整,又有谁至心心疼欣喜过她呢!
“二娘见过伯娘和两位姐姐。”岑二娘朝刘夫人福了福,被刘二娘、刘三娘扶起,拉着她坐到刘夫人跟前。
“谁说不是呢!”刘夫人看着双目泛红,还憋着眼泪,不肯叫它落下的岑二娘,只觉心肝被人狠狠扯了一下,疼得不可,她一把推开闺女,把岑二娘揽到怀里,一手重拍她的背,一手摸她的头,“乖孩子,现在伯娘返来了,你放心哭出来吧,别憋着,本身难受,也叫伯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