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抉择[第1页/共2页]

关林村一事，早有决计，是怨灵作怪，导致瘴气横生，疫病四起，白瑾梅既是“病根”，此番被带返来，等候她的就只要一个成果――虚无。

“不消了，笙哥，我站着就好。”

“小宸，有得必有失，这事理，我们比谁都清楚。”他们做的，可不就是如许的活动吗？

一气之下，秋倌干脆扔了手里的伞，站直了身子，指着黎塘就吼道：“天底下这么多的女人，你恰好就挑了那朵带刺的，你这不是不法是甚么？”转而瞧黎塘还是甚么反应都没有，“她今儿来这，是非把你往死路上逼了，才对劲是吧？我这就去找她问个清楚！”

“笙哥……”

“惊骇了？”

“是我……”黎塘一把抓住了秋倌的脚踝，差点叫他摔出去，“我把她赶走了。”爬起来，渐渐往回走，裹在身上的衣裳滑落在地，刹时就被大雨浸湿，嘴里似呢喃似感喟，“两清了……两清了……”

“我的意义，你不明白吗？”杜笙在屋里踱了两步，自嘲道，“我们是甚么身份？不过就是阳间的差使，收人灵魂，了民气愿，不比人崇高。凡是出点不对，一样没有好果子吃。”

“既然决定了，就不要转头，尽管去吧，我也累了，该歇歇了。只是可惜……”杜笙双手握拳放在腿上，这话是决计说给白宸听的，他晓得，白宸哪怕对这里没有那么深的执念，可对阿凝……白宸是毫不会害阿凝的！

“你这个疯子！”秋倌又急又气，拽着他，想把他拽出来，“来，起来，快起来，跟我出来，别在这犯傻！”

“够了，笙哥，你不消这么逼我！”

白宸第一次见到如许的杜笙，委实是惊到了，却也不畏缩，咬了咬牙，固执地坐着，一言不。

“如果有缘分，今后，你也能替我和阿凝，另有黎塘，收个尸，这个铺子也免了一损俱损的成果。”

话音刚落，白宸便夺门而出，他……要再想想……

可黎塘却像丢了魂一样，听不见他说的话，也一动不动，任凭秋倌如何拽，都拖不起来。

“他们和这里，你只能选其一！”杜笙站起来，替他理了理衣裳的领子，“小宸啊，既然选了他们，就别转头，也别踌躇了，走吧。”

“两清……了？”秋倌愣怔了一下，忙拾起衣服，抱在怀里，举着伞，追了上去，冷静地，甚么都不再说。

要么，带走双亲的灵魂，一走了之，可接踵而来的就是因为他的行动，给灵魂当铺带来没顶之灾，阿凝、笙哥、黎塘都会是以消逝；要么，把他双亲的灵魂交出来，可他才见到他们，就要永诀，乃至乎要亲手将母亲送往虚无，这要他如何做得出来？

摇了点头，白宸后退了几步。

杜笙叹了口气：“我也不再跟你讲甚么大事理，孰是孰非，你该明白。逝者往生，你强行把他们留下来，要他们做一辈子的孤魂，真就是为他们好？”

他不信赖杜笙，更不信赖双亲会被妥当措置，特别是白瑾梅。

“走吧，带着阿谁孩子，都走吧。”

“没有。”

“笙哥，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说甚么？”

白宸俄然感到不安了，站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笙哥，我没有想要分开这里，我只是想留下他们……”

屋内里传出来杜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白宸握了握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才扭开了房门：“笙哥。”

“笙哥，你甚么意义？”

甚么收尸？甚么一损俱损？

谁都有爱，谁都想爱，可偶然却不得不抛下所爱，成全这个肮脏不堪的世道。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黎塘现在的表情，要放弃心中所念，就比如要拔掉扎进内心的一根倒刺，疼的又何止伤口那一处？动辄满身。